屏踮起脚尖,手颤抖着,微微地启开门。
“您……您回来了。”她一看,陈同袍满面绯红,醉醺醺的,倚着门板,朝地上吐了口痰,扑面就是一股浓浓的酒气。
“出……出去到仪征一趟,和吕家的人喝……喝了酒。”他踉踉跄跄地撞过来,舌头打了卷。
卓冷屏脸色一下子青了:“是吗……”
话音未落,她见陈同袍歪歪斜斜地,连忙架住他的身子。
“叫管家爷过来吧。”冷屏胆怯地问道。
“不用。就你,你扶我回卧房就行。”陈同袍垂着头,一摆手说。
冷屏怕那二人嫌她攀附陈老爷,引起怨隙,便说:“管家爷叫我去搬柴火……”
“卓、卓、卓冷屏……你是觉得我说话不如他们管用是吗?”
冷屏听见这久违的名字,像是被利剑穿心一般,愕然一惊。她想从这次‘失言’之中挖掘出更多话来,毕竟他的确是在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的确是不‘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