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同袍一摸头,随之抬头看了看天气,“那我倒称你为贤弟喽。”他说道。
“我看着这外面有点微雨,”陈同袍和善地道,“你我……还有那奴才到屋里避避可好?”
叶永甲一点头,陈同袍便拍了下掌:“那就请!”
叶、寇二人一进门,试着热风扑面,里面生了炉子。有三五个奴才围在炉子边,看见主子归来,忙纷纷让避,退到墙根。
“贤弟不是要去陈州吗?”陈同袍平淡地问。
“没错,任了一个通判。”叶永甲一一答道。
“看来贤弟没当过多久的官啊。你可知陈州的知府是何人?”
“谁?”叶永甲看着他的眼睛。
“卢德光。他曾任过礼部侍郎,有幸见过几面。”
叶永甲的目光略显游移。
“看来贤弟和他还颇有瓜葛。”陈同袍沉稳地笑道。
叶永甲稍感吃惊,将眼神一收,“往事而已。”
“明白。”陈同袍再不追问,仍顾自道:“这知府为人处世,人虽都道他迂腐,实则屡有筹画,甚至计谋深远;你见他因触怒柳党,外任陈州,看似远离朝政,然而隔京师绝远,定得……”
陈同袍忽将眼四下一睃,沉默半晌,遂轻轻一笑:“这地方离陈州近得很,兵也都是那里派的;你明日约莫就到了,只不过凡事要小心。”他拍了拍叶永甲的肩。
看着这位言语平和的陈同袍,叶永甲在他身上甚至看不到一丝急迫及多余的情感,收得恰到好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或是提醒,更给他增添了深不可测的感觉。此人的城府莫有比拟,貌似所有表露的喜怒都成了他别有用心的工具。
老实说,叶永甲厌恶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