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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也醉人(2 / 2)

上摇晃着。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腿上的纱布,又伏下身身子吹了吹:“不疼了,不疼了。我刚刚骗你呢。你若是好好吃药,等你好了,阿姐就给你买糖吃。”

她看着那样小一只,显然并没有自己岁数大,还在这里占自己便宜,十年前的觉净晕晕乎乎地想。

第二日早上,在剧烈的头痛中,觉净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他有早课,一向起得早,见到窗外的阳光时没反应过来,呆滞了好长时间,又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铃兰,记忆这才重新回到了脑子里。

没等他想出自己现下应该先干什么,他便见到自己的僧袍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

四下只有铃兰一个人,是谁干的并不难猜。

觉净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本就不安分的太阳穴此时突突跳动得很是欢快。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铃兰也醒了过来,见他出神地盯着一旁的僧袍,了然地解释:“是我干的。”

觉净沉默地看着她,觉得有些语塞。

于是铃兰又双手一摊:“我怕你睡不好,好心给你喂醒酒汤,你却弄得到处都是,难道就让你穿着湿衣服睡?又没脱光,何必介怀。”

“是……”觉净底气不足地应一声,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谢过姑娘。”

“谢我?”铃兰一挑眉毛,“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吧?谢谢你昨日替我喝了那样多的酒。”

“昨日无论是谁因着贫僧而被人为难,贫僧都不会坐视不管,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觉净淡然道。

这是实话,即使他不说,铃兰也是如此认为的。可如今他说出了口,铃兰却反而升出些胜负欲,一下子向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无论是谁?你我认识这么长日子,在你心里我与旁人就无半点差别?我至少比一般人好看吧?”

觉净被逼得想往后退,但背后是墙,实在是难以躲避,于是只能垂下眼睛,低念佛号。

铃兰心情颇好地笑笑,起身将僧袍扔给他:“你梳洗吧,放心,我这就出去,省得你说我轻薄你。”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觉净送了口气,抹了抹不知何时已布满汗珠的手心。

待他收拾好了走出去,这才发觉刘少平已不在府里,只贴心地为铃兰和觉净都各自准备了一辆马车——真是踢了人一脚又为人添衣的那种贴心。

不过这倒是也给二人行了方便,觉净不过小憩一会便回到了蝉鸣寺。

洒扫的沙弥见到觉净,快步跑了过来:“师叔昨日去哪里了?住持师伯在问呢。”

“有什么事吗?”

“何大人一早来了,正在房里候着您。”

觉净脚步一顿,继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他才踏入房门,何近正便快步迎了上来:“我知道最近刘少平常来骚扰,我有心保这佛门清净,却又担心我的插手会将水搅弄得更浑。倒是师父,到了这一步,你难道还妄想持身中正,还不愿意与我并行吗?抑或是你想选择的其实是宦官一党?”

激将也好,怀疑也罢,若是旁人听了这话,怕是早已怒火冲天,可觉净只是摇了摇头:“烦扰贫僧倒是无所谓,只是旁的人……”

“既然师父也想还佛门清净,不如与我一起,即使短时间内不能肃清宦党,至少他们也会有所收敛。”

觉净叹了口气:“很多事都已与贫僧初心不同,容贫僧再想想。”

见他这样说,何近正也不好再逼他,只能叹道:“那若是他们真的过了界,危及到了你,你一定要和我说。”

觉净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他又突然想起一事,正色道:“倒是真有一件事恐怕需要麻烦何大人。”

“哦?”

“想请何大人查一查,城外西村的王大田,京城富商贾平川以及都尉刘少平,这三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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