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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患难(2 / 3)

,夹杂着怒意。

这黑影跟了他一路,又在萃宝离去时出现,绝非好人。

苏沐敛眉,攥紧了藏在袖里的匕首。

“公子何必问得这般见外。我赵三既在此处,便是公子的有缘人。”来人没有半点慌张,流里流气逼近道,“今日慕名前来,也是想与公子快活一番。”

“无耻!”

赵三邪气笑笑,目色肆无忌惮地落在少年郎腰身,“公子还没试过,怎得就说,哎呦!”

恶心人的话被突如其来砸出的石块打断。

赵三额头立时血流如注,着急忙慌用袖子捂着脑袋,狠狠瞪着草丛里缓步走出的女郎。

“杨姑娘?”退到小河边的苏沐一愣,“你怎得会出现在此处?”

杨姝躬身,做足了礼数,“让苏公子受惊了,我与李家常有些生意往来,故而今日亦前来赴宴。刚刚瞧见公子,尚未来得及打招呼,便见这贼人鬼祟,这才冒然跟上。”

话才落,她顺手往苏沐腰间一揽,惊得少年郎仓促避开,勉强笑道,“多谢杨姑娘解围,我那小厮去而不返,怕是在路上耽搁了,我这就回去瞧瞧。”

“公子何必这么快就走。”

杨姝挑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此间风景秀丽,待我把这地痞赶走,再与公子好好赏花,如何?”

她欺身靠近,苏沐心中恶心,一把将人推开,“还请杨姑娘自重!”

他越厌恶冷目,杨姝反而越来劲。正僵持,缓过神来的赵三连啐几下,“呵,杨姑娘还真是风流。”

“只不过姑娘打伤了我,总得给些银子才好。不然,我这头痛难忍,万一说错了话,与姑娘可不算什么好事。”

杨姝冷哼,不耐,“今就算你说破天又能如何?”她轻佻一笑,往苏沐看去,压低了声,“我自是与苏公子情投意合。”

赵三眼一斜,嗤道,“姑娘贵人事忙。不过,昨夜李家主夫房里出来的那个黑影。”她顿了顿,撇着嘴笑,走近几步,“李家人没找到,我却看得明明白白,想必杨姑娘也是。”

杨姝猛地拉下脸,眼底浮出几丝凶狠,须臾又笑容满面,“既是天黑,又怎么会瞧得清楚,怕是你认错了人。”

她们两人站得近,又背对着苏沐,却堵住了往回走的路。

少年郎忖过,要想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得过河。好在此处河面并不宽,只水深过膝。

苏沐悄悄挪步,刺骨的凉意刚漫过脚面。身后猛地传来几声惨叫,他惊讶回头,就见两人扭打在一处,杨姝手上全是血迹,赵三也没好到哪里,铁色铁青,竟是都下了死手。

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想起郁郁寡欢的明书,少年郎踏进河水的脚步一顿,眉眼登时涌出些戾气,曲身折回。偏他不中用,袖中的匕首还未掏出,就被人捂住嘴,带进了一人多高的草丛。

变故陡生。

苏沐又气又急,牟足了力气狠狠向后一砸,匕首柄腾得戳在沈年年心口。

疼得她瞬间便红了眼,又不能喊出声,只得强忍着与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河面。

水流凉簌簌地冲过沈年年的小腿,伏在她肩背的苏沐亦提心吊胆,不断往后瞧着。

岸上的两人依旧翻打在一处。

“别怕,她们永远都不会再追上来。”沈年年压低了声,轻轻将少年郎放在岸边。

她拧了拧自己的裙摆,再瞧对岸已然奄奄一息的两人,牵起苏沐的衣袖边走边道,“此处不易久留,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听见李家派人来寻杨姝。左不过是她们自己起了争执,你不在此处,也从来都没见过她们二人,记住了吗?”

苏沐将她的话在心里过了几遍,轻轻点了点头。

“至于萃宝,你也莫要担心。”

说到这,沈年年眉间微蹙,忽得站住了脚。后山层林叠嶂,举目皆是参天大树,外间明媚的天光只有少许透过叶缝落下。

她不是谢清,就算阻止了少年郎做傻事,也无法带他走出这片分不出方向的密林。

想起待会要下整整一夜的大雨,沈年年心都凉了半截。

“苏公子,我迷路了。你可还记得我们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么?”

“嗳?”少年郎微怔,眼神落在被她牵住的衣袖,面上渐渐浮出些不自然,“我,我不记得。”

沈年年一默,认命地叹了口气。

林间风急,她们刚刚才寻见个可以遮蔽的山洞,点了火。

外间忽得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珠敲得枝叶劈啪作响,凉意扑面而来。

湿透的鞋袜和衣裙一样样架在火堆旁,水汽遇见滚烫的火舌,发出嘶嘶的响声。

少年郎抱膝坐在里面,沉默地盯住倚在洞璧的背影,她呆在那已经有许久不曾动过,虽说是为了避嫌,但眼下雨势越来越大,那一层单薄的雪白里衣,又怎么能挡得住寒气。

“沈家主?”苏沐忧心忡忡地唤她,等了半晌也没有回应。

他心下一急,还未穿上布袜。就见沈年年闭着眼往后一仰,慌得少年郎连忙上前将人护在怀里,又惊又怕地摸上她的额头,才险险松了口气。

火堆旁,是沈年年一早就寻来的落叶,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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