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除了正气堂,我什么也不想。郑伯和伯母于我如父母,你便是兄长一般,不必再添上别的事,我们也已经是一家人。”
这话里的意思,也已经明了。
郑昀的目光定定的,渐渐黯下。
“如此,我知晓了。”好一会,他深吸一口气,抿抿唇,“天色不早,你去吧,路上务必当心。”
月夕见他答得干脆,一脸的光明磊落,反而有些讪讪。
“郑昀,你是个君子,无论品貌,都出类拔萃。”她忙道,“我并非觉得你不好,而是……”
“而是我并非那个能打动你的人,是么?”郑昀打断道,“月夕,我以为,世间之事并无一定。今日我说这些话,你不必马上回应,权且记着,日后再答也不迟。”
月夕讶然,还想再说话,郑昀却对她微微一笑,而后,朝船上的唐烽等人招了招手,转身而去。
望着他离开,月夕也只得转身上船。
阿莺颇为兴奋,一边朝郑昀离开的方向张望,一边问月夕:“小姐,方才郑公子跟你说了那么久,都说了什么?”
她目光闪闪,显然心中有所期待。
月夕将视线从岸边收回,道:“说我不在郑家的这几日,你在府里嚣张拨扈,目中无人,让人家烦不胜烦。”
阿莺不以为忤,嘻嘻一笑:“小姐就尽情编吧。在郑家时,无论郑老夫妇还是郑公子,都夸我勤劳聪慧,他们才不像小姐这般口是心非。”
月夕的唇角弯了弯,不理会她纠缠,走进船舱里。
运河上的风很是和缓,月夕从窗口望向河边的粼粼波光,京城的城墙伫立在远处,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一丝灰线。
这下,真要结束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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