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暖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没了姨娘,在兰氏的手下过活。那兰氏又是个刻薄的,令暖在她手下好过才怪。”余氏喟叹一声,怜惜地看向许令暖。
“小女可没有觉得有多可怜。”许令暖笑了笑,“享受了尚书令府带来的衣食无忧和光荣,就要有所付出才是。”
“你在尚书令府是衣食无忧?罢了,不说也罢。既然来了,就和清清好好玩两天,到时候让伯府马车送你回去。”
“回去就不必了,小女自有安排。”
余氏只当小姑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从没有想到过许令暖已经被尚书令府扫地出门了。
在余氏这里用过中饭,宁永清又向许令暖请教书法。
德宁阁。
“哎呀昭阳,你就露一手嘛,你的书法一直写得很好啊,别妄自菲薄嘛。”宁永清缠着许令暖。
许令暖听了就头大。
还说宁永清比她三个月,结果比她还不成熟。
“都是要议亲的姑娘了,怎么还天天缠来缠去的。”许令暖非常嫌弃地看着她,说。
宁永清的嘴巴嘟起来都可以放上一杆毛笔了。
许令暖见势态不妙,自己的耳朵有可能二受摧残,只能开口道,“我的书法又不是专门请了师傅来教,都是野路子自己学的,在人前不至于失了面子而已。”
“你就是谦虚!”宁永清拧了把许令暖的手臂,是姑娘家软软的手感,“就露一手嘛,写写我的名字。”
许令暖一瞅,宁永清手中竟然有一支饱掭浓墨的毛笔。
许令暖眉一拧。
什么时候宁永清竟然让丫鬟准备好了文房四宝?肯定是早有预谋!
知道自己逃不过,许令暖视死如归地拿起毛笔,写下了“宁永清”三个字。
宣纸上的三个字不仅端庄娟秀,而且有种北地女子的英姿。
“你自个儿瞅瞅,多好看啊,你哪来的谦虚劲儿,常人练个半辈子说不定都比这丑!”宁永清闷闷地,“要是我,早就炫耀去阎王殿门口了!”
许令暖笑笑,“越是精进,就越;;应该谦虚,人外有人。”
宁永清看向许令暖,眼珠子里满是狡黠,“再写一下你的名字,我给你一个惊喜!”
“都开了这个头,在写一个也无妨。”许令暖无奈落笔写下“许令暖”三个字。
“真好看!”宁永清夸赞了一声,眼睛里满是羡慕的星星。
“宁小姐,惊喜呢,被你吃了?”
“被你吃了吧,那么急!”宁永清嗔她一声,命丫鬟去拿来了。
是一只毛发黑白相间的狗崽。
“这只犬可是我娘养的母犬生的,长得很喜人呢。”宁永清把这只小东西递给许令暖,“坊间传闻说花斑的犬会给主人带来幸福呢。这不,我娘都把一窝狗崽子里唯一的花斑犬给你了。”
许令暖接过这只可爱的狗,“那还要谢谢伯母忍痛割爱了。”
宁永清不高兴了,“要谢就谢我!”
“好好好,谢你谢你。”
宁永清总感觉气氛怪怪的。
她蹙蹙眉,跳过了这个想法。
许令暖在定南伯府呆了两天,宁永清总是黏着她。
她虽然有些厌烦,但是还是很享受。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还会相会啊!
自己不再是尚书令府的庶长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