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覆满阴霾。
“我们这样是不是棒打鸳鸯啊?”
琉璃在那个伤感的人走后和西沉说。
“算是吧!不过我觉得寻完仙剑再回来,他们也没分开多少时日,也可以换过来想想,要是隔了些时日,也许二人更相爱了呢!要是他二人生疏不能恢复如初,那也是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坚定,我们只是把他们要结果提前了而已。”
琉璃一听,受那人感染的悲伤之情,瞬间就没了,“对,正好这样也可以考验考验他们。”
可是总有不测风云,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也许这就是他二人相见的最后一面呢,不过这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才会有愿望,理想,期望了。
“你来了,今日可比昨日晚了许多。”
“正好来看看我画的话。”
那人低头画那山水,而那水中独留一叶孤舟,而旁边的一大片留白,他是要画上他二人的。
也正因为他低头,所以是用耳朵听到他来的声音。
浩初看许久没有答复自己,才收笔,看向那个窗户边,他满身的阴郁,浩初怎么会瞧不见。
浩初放下笔连忙过去,“怎么了?有何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以后我不能来看你了。
“为什么?那我去找你也可以”
“不用了,我要去大齐国了,你作为君主不能放下国家的,更是万万不能去别的国家。”
“那你可不可以不离开,我……”我不想看不见你。
浩初由最初的欣赏,一点点的开始喜欢,最后变成了非他不可的痴恋。
华迟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说,“别想别的了,珍惜这最后一晚,要不然我们就要很久才能见面了。”
华迟岔开那话,就是不想说出那让他伤心的话。
华迟在心里突然感慨道:心里面装了一个在乎的人,开始有牵有挂,喜悦多了,烦恼也多了。
“记得就算我以后不来看你,你也要多笑笑,心情烦闷别憋在心里,会成心疾的。”
“别把自己崩的太紧,一旦出了意外,对身体损伤极大。”
华迟坐在他们常坐的软榻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了好大一堆。
而浩初眼含爱慕的看着华迟,要把这时候的华迟刻在脑海里,生怕漏了一点。
对待华迟,哪像个帝王样,言听计从的。
二人就这样坐了许久,期间有过对月举杯共饮,有过在棋盘留印记,有过静静四目相望……
“不早了,我走了。”
“华迟,等等我把这画画完,给你看看。”
“好!”
那个在华迟来前已经完成一大半的山水画,现在才开始在留白地方绘上事先已经想好的两人。
浩初在那弓腰画着,华迟在旁边静静观看,只是时常浩初因动作大时从背后散下来的丝发,别在身后。
华迟怎么会看不出,那人画的是什么,在他画了一半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与他了。
所画的二人站在河边,动作亲昵,一个摆手招呼那孤舟上的船家,一个则在那人背后用手指摆弄那飘逸的秀发。
没错这个灵感是华迟帮他别丝发来的。
“我猜那二人是我们。”华迟俯身歪头看着浩初说。
“我很想我们出去,到这山水中,虽为君主但我还没好好看过这国土,想和你(所喜之人)瞧瞧我所管辖的地界。”
“好了,我画好了给你,你要一直带着,这可是大周国皇帝御赐的。”
浩初半开玩笑的说。
“既然是御赐怎能没落款呢!”
浩初一听本想拿过来,提上自己的名字,但已到华迟手里,华迟并没如他的愿,“你不说我的字体好看吗?我提。”
“好。”
华迟大笔一挥,莫浩初赠华迟,六个大字在画幅右侧,丝毫不影响画的美观。
两人在这画上提完字,就真的要分离了,他们二人注视着对方双眸,还是华迟先离开的。
“我走了。”卷起画轴,就直奔那窗户,不敢面对离别时的那人。
“华迟,能不能在过年的时候,陪我过除夕?”
华迟想了想还有两个月时间就,应该可以就,“我答应你!”
华迟已经要翻窗下去时,“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浩初觉得如果不说,也许就在也没有机会说了,把埋藏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之前一直藏着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怕他不喜欢自己,自己的喜欢给他造成困扰,吓到他。
但现在他也不顾什么帝王的身份,也不顾会不会隔墙有耳,此刻他最在乎的是他所爱之人的回答。
那人听完这话后,定在那窗户上说,“我知道的……”但是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你是人,而我不是人,更甚我们在一起,在这人间是不被允许的,你是帝王更要以身作则。
华迟后面的话是在心里暗暗说的,他只留下了那句我知道,就消失在这夜色中。
在他一跃而下时,那个少年帝王奔向这窗户,想看所爱之人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