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长老？！”
这还不必惊慌？！
这位月姑娘又是何方神圣啊？！
这下，连社雷都忍不住微眯眼眸，颇有微词，“人间正道，居然对一个小姑娘行如此不磊落的手段。”
怪不得，月娘要求他们以一整座玄都峰为赌注，如此豪赌，空灵长老居然都能咬牙答应下来——感情从一开始，他们打得便是这个主意！
这算盘打得，他们雷部在碧霄上梵炁都听见了！
不过……
“染姑娘怎的知晓此等功法？”
“听见的，”染拂语面色淡然，忽而故意扬声道，“就刚刚他们师徒二人耳语之时，商议这等腌臜的计策，也不知道——小、声、些！”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将自己隐藏于人群之中的空灵长老，猛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师父！”
“师父，您怎么样了？！”
慌乱之中，无人注意到，玄灵宗的那位玄策师兄，整个人如同被人抽走了魂儿一般，双眼空洞呆滞的僵立在战场正中央，七窍不断流出汩汩黑血，不知是死是活。
“小惩大诫，魂魄离体七日，只余下一缕命魂吊住你一口气，不必担忧，死不了。”
月娘轻轻在广袖之上擦了擦血污，这才朝着玄灵宗众人盈盈一拜，溅上了几滴鲜血的侧颜，越发艳丽夺目，如艳鬼妖姬一般，邪肆而美丽，“诸位，承让了。”
言毕，月娘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染拂语走去。
到了近前，月娘浅浅一笑，“姑娘，奴家幸不辱命。”
“嗯，我看到了，”染拂语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温润柔和的开口，“你是我的骄傲，亦是……她的，今后，由你统领魅魔一族，我们都很放心。”
这些年，月娘成长的很快，也成长的……很好。
恍惚间，心魔蜃境里唐家村之中，那个怯懦柔弱的小姑娘，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羽黛的死不仅带给了月娘痛苦，还有强大的蜕变，和飞速的成长。
那个胆怯自卑的月娘，如今，终于破茧成蝶。
………………
“嘿，小布口袋，你还记得我吗？”
晃晃悠悠的马车内，染拂语不断用手指去戳小帝江软乎乎的身子。
帝江嫌弃的将屁股朝旁边挪了挪，躲开染拂语的骚扰。
“嗯？”染拂语又重新伸手戳了戳它，“说话啊，你为什么不理我？”
帝江：“……”
染拂语突然伸手，将缩小形态的黄团子整个抱了起来，凑近眼前仔细打量，喃喃自语道，“这哪儿是头哪儿是屁股啊？话说，你在梵海莲华的时候，不是会说话的嘛，张嘴就朝我要奢比尸王的十四颗祭品人头，当时不是挺厉害的么？”
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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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北辰渊扯过帝江丢到一旁，箍住染拂语的腰拉到身边，“你消停一会儿，梵海华莲是幻境，即便叠加了斗南的心中蜃境，那终归也还是幻境，自然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哦~
染拂语瞬间明了——
那个会说话的帝江，是斗南的意识深处虚构出来的，只是为了方便具象化出一具一模一样的躯体。
出了幻境，帝江自然会被打回原形。
行吧……
染拂语略微有些失望。
不甘心的再次伸出玉白的手指戳了戳小团子，抱怨道，“你怎的这般不争气啊，努努力长出一张嘴，很难吗？”
帝江：“……………………”
你们圣墟没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雷部的！
“我听见了哦~”
蓦的，帝江只觉神识之中灵光乍现，猛然听见这么一句，圆滚滚的小身子当即便是一个激灵！
“你说帝君和雷部的坏话，小心我告状哦！”
帝江仔细分辨了一下，嗯，确认了，这就是自它神识之中发出的声音！
不过，这个讨厌的女人是如何进来的？？？
“说谁讨厌呢？我警告你啊，斗南如今的生死可全都在我一念之间，识相的，赶快来讨好我。”
神识之内瞬间安静。
半晌，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倏然响起，“你真的……会救……他？”
帝江似乎很不习惯开口同人交流，简短的一句话都说的磕磕绊绊。
马车内，染拂语却惊喜的扭头去看北辰渊，眼睛里晶亮亮的，“北辰，小帝江跟我说话了！”
“嗯，”北辰渊垂眸颔首，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说什么了？”
“问我是不是真的会救……”染拂语话音突然一顿，目光清澈的看了北辰渊半晌，试探道，“北辰，你不开心？”
“是因为我刚刚说……天道，快要找到我了吗？”
她还以为，这早已是二人之间未曾言明的共识。
染拂语是不可能躲藏一辈子的。
虽然至今还不知，天道为何想要毁灭六道轮回，从而复活她。
亦不知，她当年陨落之前，究竟都安排了何种大计。
但饭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