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近日听闻，姑娘一转身的功夫，便入宫做了妃嫔，坐享荣华富贵，如此看来，你那位丰神俊朗的公孙师兄，似乎也没那么难忘啊？”
湘灵眼中阴戾，忿恨的瞪着染拂语，“你……有话直说，天后？呵，叫人笑掉大牙了！你可有天道敕封？可有太虚凤印？可……咳咳咳……曾受过万仙朝拜？人间香火？就凭你，也敢说自己是天后？！”
“我为人族……你亦为人族……圣墟插手凡人争斗……是、是你们坏了规、规矩！”
北辰渊眼神骤冷，五指虚拢，沉声道，“雷罚！”
倏地，湘灵舌尖瞬间犹如雷击针刺，刺痛刺痛的，却又无处发泄，那感觉，恨不能当场咬舌自尽。
“没文化真可怕，”水雷讽刺道，“你说的那些，是帝后与帝君共同执掌太虚殿，正式接手圣墟公务之时，才需要的敕封仪式，我们帝君如今就单纯的娶个媳妇，人家小两口看对眼了就行，关天道万仙什么事儿？脑子没病吧？”
说到这，水雷连忙改口，嘀咕道，“哦，这还真说不准，脑子正常的，谁会放着好好的正道不修，跑去以色侍人？”
指定有点啥大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道不公，圣墟不仁，天帝权柄早已名存实亡，旧神终将陨落，新神必当主宰圣墟！”
“到了那时，我鹿霄宗就是开天辟地的功臣！尔等蝼蚁鼠辈，皆需跪服于我！！！”
北辰渊眸色幽深冷冽，水雷脸色则彻底变了！
他正要催动禁言术，却见刹那间，一抹菁纯色的火焰瞬间袭向湘灵的灵台，“轰——”的一声，明火爆裂，湘灵的前额硬生生被炸开了一个血洞，头骨碎裂，凹陷下去。
湘灵还维持着那副疯狂大笑的狰狞表情，眼球外凸，死不瞑目。
“新神能否主宰圣墟我不知道，”染拂语眸底覆霜雪，冷冷道，“但我至少能主宰你的性命。还开天辟地的功臣，你以为你是盘古啊？”
这……这就杀了？
不、不审了？
小天后护起夫君来，这般无脑的吗？
“帝君，”水雷凑到北辰渊身旁小声问，“湘嫔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不碍事，”北辰渊唇角挂着抹淡笑，“她出气了便好。”
水雷：“？？？”
你们两口子可真是绝配！
“放心吧，没断，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染拂语扭过头来看水雷，距离太近，脸上难免被湘灵的血污溅染，光线昏暗明灭，衬得染拂语神色晦暗不明，“咱们一开始想错了，她并非是在鹿霄宗看到了什么，着急保命才入的宫，而是……”
忽然，北辰渊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染拂语不明所以，却见北辰渊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帕子，一点一点，轻柔的给她擦拭脸上不小心溅上的脏污，“你继续说，不碍着你。”
“……而是、是……”染拂语一时忘了词儿，盯着北辰渊深邃的眼眸，害羞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哦，对，她是进宫去负责接洽的，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另有其人，那人能与五皇子合谋，定然有些权柄，不会是宫女太监，后宫之中皆是帝王禁脔，外男勿入，百官回避，湘灵能接洽到的……极大可能就是某一位后宫嫔妃，水雷，你去问问贤妃娘娘，五皇子生母是何人？湘嫔自打入宫以来，同何人走得近，来往过密？”
“是！”
“等等！”染拂语又想到了什么，叫住水雷，“要小心，白氏的人说五皇子府上不曾瞧见毕方踪迹，鹿霄宗人多眼杂，也不太可能，现下最有可能的便是宫里的这位，盲猜这位的寝宫里应当有条密道，能直接通往毕方藏身之处，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深居简出的，不善交际，不引人注意，长时间不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也不会被怀疑。”
一番话下来，水雷眼底的钦佩已经快要溢出来了，“明白！”
然而，今日就注定了水雷走不出刑部牢房这道大门。
水雷前脚刚转身，后脚便听“轰隆——”一声巨响，刑部牢房固若金汤的大门被人整个拆了下来，向内翻到在地，砸得地上灰尘四散飞扬，浇铁实心的大门上，还嵌着一个凹陷下去的人形大坑。
逆光之中，只见一身材高大威猛，浑身带毛……不是，等等！
带毛？！
还有，这圆滚滚肥嘟嘟的小矮子是……
“小宝？！”
染拂语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大张嘴巴，复而怒道，“崽崽！娘亲说了多少次，要做有礼貌的小朋友！你怎么可以带着弟弟破坏公物！你们知不知道修这样一扇大门要花多少钱！”
见到染拂语，正准备兴奋的扑过去求亲亲求蹭蹭的梵海银梦兽茫然无辜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受到了严厉批评，一双银紫色的大眼睛当即委屈的蓄满了泪水。
染拂语下意识就要过去哄，但生生顿住脚步，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行，你要做慈母，但你不能败儿，你一定要给他们树立争取的价值观，忍住！”
小宝见有外人在，当即眨巴眨巴大眼睛，金豆豆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滚，“娘亲，大门不是我跟姐姐弄坏的……”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