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能性,他的右胸膛就疼得厉害。
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秋霜端着炭火盆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沈寒谦面色沉沉,隔着一扇水墨屏风,无言地站在那儿。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出去!”她模样很是警觉,抱着那盆炭火大有同归于尽的阵仗,“我们县主还病着呢!”
“大夫怎么说?严重吗?”沈寒谦声音有点儿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病’这个字,他心头突然飞快地刺了一下,脑海中莫名闪过了一个挂在树下的秋千架。
“旧疾犯了罢了。”秋霜也是个狠角色,挑着最疼的地方刺刀子,“横竖与沈侍卫无关。”
谁都知道,他的身份是顾媛湘的侍卫。
“四年前在彭城落下的旧疾吗?”沈寒谦眼眶一热,隔着屏风望向榻上的少女,眼神温柔中带着痛苦。
秋霜很警觉:“你怎么知道?”
四年前游玩的时候,县主在彭城走失,当时夫人和将军都快急疯了,找了许久,一路贴告示……那段时间来了许许多多错认或是想要冒认的人,她们几乎都要陷入绝望了,结果没有想到就是那天从邻城去往彭城的时候,在城外遇见了已经晕过去了的县主。
县主当时浑身破破烂烂的,一双手的指头都破了,鲜血直流,任谁都不忍心看。之后县主自己病了一场,邪门的是把那段日子忘得一干二净。庙里的大师说是反了天机,故而才有了惩罚。所以夫人锁了消息,对外除了她们这几个伺候的,谁都不知道,也不许和县主提起这件事情……
沈寒谦伸手将她端着的那盆炭火接了过来,像是怀念:“因为,当年我也在。”
当年我和她一起。我许下过承诺,要当她的侍卫,要一直一直保护她。
原来少女从来没有失过约,是他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