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就都去休息了。
宋清欢洗漱完正打算睡觉,房门忽的被敲响,门外女声轻轻柔柔的,就连那敲门的习惯也一样,习惯性的连扣三次,“是我,姜卿卿。”
他怔了一下,极快的拉好衣服,将带着血色的那盆水藏到床底下才过去开门。
贺以念斜斜的倚在房门口,抱着双臂,似乎有些畏寒。
听见开门声便抬头看过来,“明日你出去看诊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她想了很久,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和沈寒谦他们分开行动,等和宋清欢他们出城之后自己再想办法混进郡守府去。
见宋清欢不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或许我有办法解他们的毒,毕竟这事是我爹做的,我也有责任去做这件事。”
贺以念把话说得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姜家人而感到羞耻,反倒是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责任。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带着某种坚定,整个人就好像郎朗日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宋清欢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对上那样一双眼睛,认识谁也无法拒绝。
等到贺以念扭头走了,他靠近床边踢到那个铜盆的时候才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可笑。
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进来的意思,避嫌的态度那么明显,哪怕是进来了,也不一定就会关心他是不是受伤了,自己那个举动显得那样多余。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想起当初在那个小村子里,贺以念更咽着警告薛筝不许把她的伤势告诉沈寒谦的事情来,因为她怕对方担心。
回忆越深,便越发觉得自己可笑起来。
宋清欢仰头倒在床上,无声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便有些湿润了。
他想,他是真的弄丢了一件十分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