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延璟青眼,确实是一篇佳作。他原本并没有兴趣去追究,但那首诗确实不错,若是真的是被林芊绵冒领的,那独孤延璟可就看走眼了。
林芊绵抖了抖,面如土色:“夫子,我,我……”
“不是你写的。”沈寒谦笃定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一说吧。”
林芊绵从诗歌会上就很想一吐为快了。她实在是做不来那样可耻的事情,所以一直都在挣扎和纠结。但是那些人的夸赞又让她失去了将真相说出口的勇气。
如今柴房里只有她和沈夫子,说出口应该也没有关系。林芊绵像是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对象,向着沈寒谦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沈寒谦眼底暗色越重。面上不露声色道:“无妨。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那就不要再提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告你欺瞒之罪,不仅会影响到你,整个林府都会受到牵连。
他几乎能想象若是独孤延璟这样冷的性子,知道了林芊绵是在骗他,恐怕会怒不可遏。
林芊绵点了点头。
沈寒谦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声音有些冷:“你先走吧。”
“夫子不走?”
“就算是要走,我也不会用这个方法。”沈寒谦已经难道耐下性子来给林芊绵解释了,“若是直接这样离开,岂不就是坐实了我偷盗的罪名吗?”
林芊绵一愣,脸有些红:“是我考虑不周了。”
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微妙的表情,沈寒谦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林芊绵十分不舍地转身离去了。
贺以念穿着霜儿的衣服,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柴房附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少女脸颊微红看着沈寒谦那张冷然如玉的脸颊,随后小心翼翼地合门离开了。
贺以念挑眉,心中说不出是气还是酸,闷着难受——合着自己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