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不久。”
“原来是新来的。”
童知画看了眼韩觅胸前的名牌,淡淡一笑,“谢谢韩医生。”
“自己人,不用客气。”
她拿开额头上的冰袋,坐起身,似乎起得有点猛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韩觅扶她躺下去,“别急着起来,你可以躺一会,反正现在是午休时间。”
庄严双手插在西裤兜里,树桩般杵在一旁,他个子太高了,往那一站,又冰着一张脸,不怒自威,不免让人有点压力。
韩觅很识趣地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她一离开,庄严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抽出一只手,轻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对幽冷的眸子透过镜片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人。
“你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童知画好奇地问。
她记得上次见面,他没戴眼镜。
“你近视吗?”
“不近视。”
他的眼镜是一个朋友送的,只是装饰镜,没有度数。
给童知画送了一个多月的花,目的只是邀请她一起吃顿饭,可这么久都没成功,今天他要亲自来送花,小弟们便开始给他出主意。
戴眼镜看起来会比较斯文,而且显得有文化。
像他们这种人,一身的痞气,打打杀杀惯了,跟斯文和文化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系。
但童知画乖乖巧巧的,看着干净,是个好女孩,他说服自己,有时候应该试着做些改变。
尽管他嘴上说着打死不戴眼镜,太斯文败类,但出门前,他还是在小弟们的注目中,一本正经地将眼镜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