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王府?”沈茶一挑眉,拉着沈昊林走回去坐下,“是监视王府吧?”
“窥视也好、监视也好,没有任何区别,说法不一样而已。”清元辉将画像收好,放在小木匣里,把小木匣放到沈昊林身边的小茶几上。“王爷从开府之后,以各种名义往府里塞人的特别多,清理出去一批,还会有新的一批进来,手段越来越高明,越来越不容易被察觉。窥视王府的,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些功夫的,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抓,我们抓到他们的小尾巴,还是花了一些时间的。这些家伙被抓之后,有的供出了幕后主使,有的紧咬牙关一句话不说。同样还是那句话,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一部分是反对王爷的人拍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外族的细作。但让我们觉得惊讶的是,这里面居然有池府的人。”
“那有没有当面去问过呢?”白萌看看宁王殿下,又看看清元辉,“问问池阁老为什么会派人监视王府。”
“问过了。”清元辉点点头,“说是担心王爷的安全,毕竟王府里那么多别有用心的人,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也可以及时的搭一把手。”
“……这话你们相信了?”白萌很嫌弃的看着这两个人,“说给鬼听,鬼都不会相信的吧?”
“大统领,谁还没有一个年少无知、被人蒙骗的时期呢,对吧?”清元辉耸耸肩,“池老头当时是王爷的先生,对王爷的关心程度远超池宏。”他看看大家,笑的很无奈,“你们也都看到了,池宏对王爷是个什么态度,他一直都认为,是我们王爷抢走了他父亲,抢走了他父亲对他应该有的关爱。”
“这倒是可以看得出来,如果池阁老的真面目没有被揭穿,他这个说法,我也是可以接受的。”白萌点点头,他很认真的看着清元辉,“等一下,我刚才就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在宁王府中,或者在宁王殿下面前,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幕僚或者门客吧!”清元辉朝着白萌笑了笑,“大统领是怀疑我对王爷心怀不轨吗?”
“那倒不是。”白萌予以否认,“我们只是不清楚大少爷跟王爷之间的关系,对大少爷代表王爷说话,比较好奇而已。如果有冒犯的话,我道歉。”
“小辉是我的底牌,很多人都不知道的,都以为他只是跟两位王兄走的比较近,关系比较好而已。”
“我跟吴王府的关系也不错。”清元辉一呲牙,“而吴王……”他看看宁王殿下,“又只听你的话。”
“只有这些看上去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才能让暗中的一些人放松警惕,降低他们的戒心。”
“王爷说的是,敌在暗、我在明,我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心思去对付他们,才能走在他们前面,否则……”清元辉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那种感觉非常的不美妙,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沈茶和沈昊林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很赞同清元辉的这个说法,认真说起来,他们现在的情况肯定要比十多年前好了一些,但形势依然很严峻,他们也不敢确定,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还会发生什么意外,还会不会上对方的圈套,谨慎、小心是他们唯一能做到的。
“这个……”沈茶拍拍小木匣,“我们会好好看的,现在回归我们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池家私贩盐铁的证据,听说,大公子是亲眼目睹到了,才拒绝和池家二少爷再次来往。”
“小坎说的吧?”清元辉笑笑,给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倒了热茶,“没错,我亲眼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是这样的,当初我们跟池家没有太多的来往,但池老头走了代王爷和吴王的关系,说池二想要学着做生意。咱们大夏并没有明令禁止官员经商,而且池二就是挂名的,可有可无,平时也不怎么去衙门的,所以,代王爷和吴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默许了,让池二来找我。我呢,是看在两位王爷的面子上,就答应下来了。后来我也跟我们王爷提前说了,王爷说自从池家有了池宏之后,池大、池二的日子不怎么好过,既然他想要做生意呢,就帮他一把。”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宁王殿下点点头,“可是带了两次之后,小辉就说,池二这个人不大老实,表面上说是做生意,其实是干了私贩盐铁的勾当,他看到池宏在说好是丝绸的马车上,偷偷藏入了数量不少的食盐,还有,池家的护卫,每个人的随身行李中都带了三把以上的大刀。”
“池家的随行护卫?人数很多吗?”
“大约有不到二十人,就是因为人数不多,佩戴那么多武器才让人觉得奇怪。而在放置丝绸的马车上偷藏食盐,是我亲眼看到的。本来应该是不被发现的,他家护卫失手了,破损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的盐就漏了出来。”
“大公子没有被发现吗?”
“没有,我是躲在了阴影里,他们看不到的。而且,池二因为心虚,干这种事都是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天要不是我睡前喝了太多的水,起来方便一下,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以为来了什么小偷,才过去看了一眼,根本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小辉回来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不怎么相信,池二这个人呢,不像他大哥那样憨厚,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