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香江依山一脉风水大师虞老，想要跟你通话。”
牛发财指着手机。
“虞老就在电话那头等着。”
杜衡拿过手机先捂住并好奇问牛发财：“你是怎么这么快联系到的，我们没香江依山一脉风水师的联系方式吧？而且你还是直接联系的虞老？”
牛发财摇头：“不是我联系的他，是我打给香江李家电话没多久，虞老主动打给的我。”
点点头表示知道，杜衡这才把手机放到耳边。
“虞老，你好。”
“杜先生你好，我打这通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抱歉。曲市之乱，其实是我遥控所为。我本意是想设下风水大阵，引天才风水师崔岩回来与我斗法一局。”
“这个风水阵如果成型，其实并不会对曲市造成任何影响，所以杜先生其实没必要太过愤怒。”
“当然，给你们造成了情绪上的麻烦，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再次道歉！”
这话语间有种“我道歉你必须接受”的高高在上意味。
杜衡尊老爱幼。
没有急着在这一点上紧抓不放。
而是打开免提，让孙老头说说现在曲市的情况。
“虞老，我是一名风水师，就简单说一下你徒弟李龙豪用红乱煞造成的危害。”
“曲市水产养殖因红乱煞遭受了重大财产损失，目前曲市已知的有不下千人因红乱煞连遇祸事，曲市还有更多没统计到的普通人都被夺取了运势……更重要的是，这些曲市之人所损失的运势，据我观察，绝大部分都被转移到了你徒弟李龙豪身上！”
“虽然我是半吊子风水师，但我深知！运势转移是有损耗的！而且还不小！”
“就算李龙豪事后会将夺取的运势都还回，那我现在请问虞老一句，您老这个风水大局，要从哪搞来额外运势将这损耗的部分补全？”
“拆东墙补西墙吗？那敢问有哪家能提供足够大的西墙给你拆！？”
“香江李家？人不可能同意的吧？”
被人捧上神坛被尊敬了几十年的虞老，此刻感受到了久违的严重冒犯。
但他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
他急忙问道：“你是说，我四徒弟这个不要命的，居然夺他人气运壮己身？”
“虞老您难道真的不知道？李龙豪用的是一种邪道风水法器，辅以红乱煞、湄非筒身红吻鲶、云雾……”
“等等！他用的什么鱼？湄非筒身红吻鲶？”
孙老头当即肯定回答：“是的，我们有证据，沾染红乱煞的那些湄非筒身红吻鲶都还活
蹦乱跳着呢。”
只听电话中此时响起一声绝望的长叹。
“完了！他彻底完了！”
“对不住诸位，我现在也只能跟你们说对不住了。我原本是让他用最常见的草鱼布阵，这种鱼绝对无害的，顶多只会损伤外人微乎其微的运势。可如今他居然用的这种肉食性鱼类布阵，确实会给曲市造成巨大损失！”
“杜先生愤怒到居然敢跟香江李家讨说法，我此刻倒是能理解了。”
杜衡听到这再也忍不住地纠正：“虞老，似乎在你眼里，你高高在上，香江李家也高高在上？你是不是好多年都没再来过大陆，还井底之蛙地活在上世纪？”
“杜先生，你这话是在讥讽我？就事论事，有必要人身攻击？”
杜衡哂笑：“虞老，我这不是人身攻击，而是你确实井底之蛙！大陆早已今非昔比，香江李家是很厉害，但他家要是想进江宁省做生意，也照样得拜码头，听我们这些地头蛇的安排！”
“找他家要说法怎么了？放到江宁省，我杜衡不虚香江李家！”
“还有虞老你本人，你是不是觉得你跟我道歉，就是给了我天大面子？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想风水斗法是吧，要不我把我家小岩喊回来再跟你斗一
场？他每天都在进步，正需要虞老你这种前辈亲自指教！”
虞老被这番话怼得嘴角抽搐，恨不得当场摔手机。
但徒弟还在人家手上，而且这次是证据确凿的自己一方理亏。若是不妥善处理，他香江依山一脉在风水界的名声，就要臭大街了！
他没几年活头了，最不想的就是晚节不保！
“杜先生骂完了？那接下来，能不能好好谈一谈？什么赔偿都可以提，只希望杜先生能否别再扩大事态？”
“虞老你这是想捂盖子？”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年轻人笑声，虞老有种被拿捏住的忐忑。
他当然得捂盖子。
不然就算处理妥当所有后事，香江依山一脉也会成为外人很长一段时间内的谈资，他同样丢不起这人！
杜衡没有当场提条件。
他听懂了对方甘心挨宰的潜台词。
既如此，那当然得回头好好琢磨思量，力求把利益最大化！
“虞老，怎么赔偿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样吧，钱归钱，风水的归风水！你跟香江李家各派一个能做主的人来曲市，我们坐下来当面谈！”
“不扩大事态的要求我本人可以做到，但这是整个曲市的事，所以你们非常有必要派人来，请曲市其他世家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