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认真表情想了想。
“也对，这大晚上不睡觉继续调查的，是好麻烦。起来吧，回屋，慢慢说。”
黑麻子大松一口气。
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
这时钱六大踏步从里面追了出来，手中拿着伏特加一边抓住黑麻子要往他嘴里灌，一边自责地向杜衡请罪：“杜总，我做事又疏忽了，打扰您了，我这就拖他回去！”
庆幸表情刚浮现的黑麻子简直快疯了！
钱六爷！
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苦就为了一点所谓的黑历史死活要弄死我？！我之前嘴硬那是我的错吗？那是我作为黑市中间人的基本职业道德！
杜衡看见黑麻子这整个快被玩坏了表情。
心中暗笑。
伸手制止了钱六粗鲁动作：“既然黑麻子愿意说，那就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他还敢嘴硬，继续弄死他也不迟。”
回到屋中杜衡拿出刚才写的第三张支票。
“只要你愿意说，这一千万就还是你的。但黑麻子你说说你，为什么就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要是在我写第一张支票时就答应，一百亿！再来一辈子你都花不完！足以让你忘却一切烦恼！”
“但现在呢，一百亿变一千万
！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黑麻子讨好赔笑：“一百亿我确实不敢拿，太多了！实在是怕有钱拿没命花。”
“你这是不认可我杜衡的信誉，认为我会秋后算账？这我可不能让你凭空坏我名声！老牛，你立刻联系吴金鹏那个独眼龙小弟。今天我就让这货好好开开眼，我杜衡一诺值千金！”
“至于黑麻子你，趁这时间仔细详尽地组织语言，别给我有任何遗漏。”
“你可以编谎试试，看我能不能察觉？”
黑麻子连声谄笑说不敢撒谎，说一定会把所有他知道的都事无巨细交代。
牛发财的运气不错。
非常容易就通过后台私信联系到了日常在社交平台直播炫富的独眼龙小弟。
视频通话接通后，独眼龙先是恭敬跟改变他人生的杜总打招呼，那态度比儿子对待老爹都尊敬百倍。等牛发财说了想要他“现身说法”的要求后，独眼龙立马就拍胸脯答应下来，让把画面转向需要接受他炫富的人。
结果他跟黑麻子两人隔着手机一见面。
巧了，熟人！
“独瞎子，你居然没给吴金鹏陪葬？”黑麻子表情相当之震惊！
独眼龙非常不爽道：“你咒谁呢？我当然没死
，不仅没死，我还把吴金鹏卖了个天价！看看我这豪华游艇，看看我这一排排前凸后翘的白花花大洋马，哈哈哈哈哈……”
在牛发财提醒下，两人快速说完并挂断通话。
放下手机后。
黑麻子刚恢复好的心态又双叒叕彻底崩没了！
一百亿！
一百亿啊！
杜总之前没开玩笑！
要是他在杜总写第二张支票前就松口，他往后的日子要比这独瞎子翻倍快活！
可现在的现实呢？
只有一千万，甚至这一千万还得打个问号？毕竟旁边钱六爷还虎视眈眈看着他，一副想给杜总进谗言要弄死他的样子！
“自己做的选择悔青肠子也没用，好好组织语言回想细节，然后全说给我听！”
“钱六你先出去，别吓着咱即将诞生的千万富翁！”
黑麻子哀莫大于心死！
如此被杜衡来回戏耍折腾的，他是真没了硬扛到底的心气，老老实实把所有事情全交代了出来。
听完杜衡就不得不感叹一句。
裘老板真挺有本事，之前他那个猜测没有错，幕后黑手正是城东雷家！
“查到最后居然不是李龙豪，有点出乎我意料。”
“现在回头看，雷家这活做得真是糙，
只转了一道弯，只用了大半个晚上就被我查到。”
牛发财却是在旁边纠正道：“老板，我觉得雷家其实已经够谨慎了。但曲市黑白两道合力且不计代价砸钱的，任谁都挡不住这种调查架势。而且我们是放弃了睡觉连夜彻查，对方想扫尾都扫不了。”
“说句公道话，雷家非战之罪！”
杜衡偏头好奇看他：“老牛你这话听着，不像往常的侧面拍我马屁，你认真评价的？”
“当然认真，老板你想想我们动用的这大量人力物力，雷家能被这么快查到，再正常不过！相反的若查不到，那李楚杜三家以及唐爷就该认真反思，还配不配自诩曲市地头蛇？”
“有理，走！去城东雷家！”
“反正睡不着了，今晚就查到天明！”
在去往曲市城东雷家老宅的路上，杜衡接到了小睡一顿刚醒唐卫国的电话。
得知居然是城东雷家后。
唐卫国先是难以置信非常惊讶，然后就杀气腾腾说，等他过来汇合！
“我这边准备先派人摸清雷家此刻情况。”
“等摸清后，再看看是直接围起来强闯，还是我俩礼貌登门拜访。既然是城东雷家图谋整个曲市，这肯定还要通报曲市各世
家。这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