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梦常做,随风万里,只吟诗作赋,忘却往日生活烦恼,不恨此花飞尽,只愿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只是一池萍碎罢了。
无病在玉京花武馆门口斗战武馆武士,战斗之余,与女道士许珺萍亲亲我我。
许珺萍脸一红,板起面孔,媚眼流光溢彩,“小女子姓许名珺萍,年方十六,尚未婚配人家,承蒙公子仗义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蒲柳之姿侍奉公子左右,不管海枯石烂,天南地北,必陪伴公子直至天荒地老,只愿公子怜惜。”
无病轻轻放开许珺萍的手腕,“姐姐,见义勇为是我辈侠士当做之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许珺萍心中一紧,脸上却笑嘻嘻的说道:“呦,你还当真了,小屁孩一个,姐姐逗你呢。”接着脸孔严肃的说道:“愿君放下心中桎楛,斯人已逝矣。”
许珺萍背着手,抬头看着天,“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与君共勉。”
无病看着洒着一脸阳光的许珺萍,听着熟悉的话语,鼻子一酸,眼睛红红的,“谨遵义父教悔。”
无病恍惚中浮现了那个伟岸的身影,无病怪异的看着这个诡异的女子,心中波澜起伏,耳畔又传来一阵微弱的哽咽声。
“大师兄,无病弟弟,是你吗?我是无忌啊,无忌啊,这世间真得如此神奇不成?”
无病微微抬头,不敢扭头。
无忌声音哽咽,言语低微,“我是鲍向鲍无忌,九十年啦,终于见到你了,是你吧?你快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啊。”
无病双手不自主地颤抖着,嘴唇张了闭,闭了张,吞咽着唾沫,“你说什么,我不懂啊,老人家。”
无病双肩抖动,顿了一下,“我只是个过客,匆匆而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不惯你们这些钟鸣鼎食人家欺辱女子。”
无病哼哼冷笑,随口念叨,“叽叽喳喳几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今日暂别寻开心,明早个个烂嘴丫。”
无忌泪眼婆娑,“这是咱俩小时候胡编的,你一句,我一句,咱俩一块奚落耿翀、郭重的。”无忌带着希求的眼神,略带困惑的看着梦中多次浮现的背影,又看着许珺萍,许珺萍点点头,靠近无病耳畔,扑闪着大眼睛,低语起来。
无病的神色渐渐如初,“原来是误会啊。那我就放心了,还好没烂到根里。”
无病依旧没有转身,无忌哆哆嗦嗦的走近了两步,“无病?无病?不管你是不是,来了武馆,就进屋看看吧,老骨头没剩下几根了,看一眼少一眼啊。”
无病眼睛红了,低下头,欲言又止,许珺萍轻轻拉起无病的手,轻轻端起无病的下巴,双眸紧紧盯着无病的眼睛,圣洁地低吟起来,“哥哥,笑一个。”
无病锋眉倒竖,抓住许珺萍手腕,许珺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顺势双手抱着无病的手掌,红唇翕动,四目相对,“你是我的天,你是无忌的天,你是大家的天,你是百姓的天,天选你降临人间,天选你经受灾难,天选你畅享大汉,天选你杀伐征战,天选你造福瀛寰。天给你的使命、责任和重担。”
无病大骇,百年前言午老道士的一席话再次浮现,无病暗叹世间如此神奇。
无忌擦擦眼睛,“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果然缘分神奇,唯天不可欺。进屋里,喝杯淡茶吧,”
无病转过身来,许珺萍自然的松开了无病的手,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乱跳,心内惴惴,不敢抬头看无病,“我是不是做的太主动了。”微微偏头看眼无病的神色,又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忌擦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着无病,神似而已,无病笑笑,扯下了脸上的面膜,无忌定睛细看,与当年被山贼劫去那会相比,略微瘦了些,肤色更深了些,个头倒是高了许多,五官轮廓放大了一些。
无病连忙再次敷上面膜,认真端详着百岁的无忌,脸盘子还是那么熟悉,只是多了岁月的痕迹,更胖了,更圆了,也更老了,刚才打过一个照面,没有仔细看,没认出来,这会细细查看之下,基本断定就是老无忌了。
无病举起右手食指,弯成钩子,勾了无忌鼻子一下,“哭,就知道哭,都一百岁的人了。”
无忌眼睛瞬时间就更红了,无病两手拽着无忌的脸蛋,扯了起来,抖了几下,“瞧你胖的,一脸都是肉,没少偷吃姑母藏的好吃的吧,那可是给我留的,你个贪吃鬼。”
无忌再也忍不住,无力的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抱着无病的腿,鼻涕眼泪躺了一袍子,无病流着泪,弹着无忌的脑门,“义父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总爱哭,我可有义父的口谕,每哭一次,就弹你脑门十下。我手劲可大着呢。”
许珺萍本来板着脸,压抑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可看着看着,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五个武士也聚拢起来,许珺萍娇喝一声,“别过来。”五人只得收住脚步,在一旁指指点点,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不知道无忌伯父和那少年说了什么,只见无忌伯父哭的很是凄惨、无助,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又是一声娇喝,“呔,是谁上门挑衅?欺我武馆无人么?”一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