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一家人重逢,抱头痛哭,刘仲大喊起来,“爹,快想办法救救大哥,大哥被关进了死囚牢了!”
“什么!”刘钦、樊氏闻言大惊。
无病听得心中恼怒起来,脸红目裂,姬麓瑶凑到无病身边,轻轻抚着无病后背,无病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刘黄抱紧无病,退后两步,警惕地盯着姬麓瑶,当下的刘黄疑神疑鬼,怀疑任何一个陌生人,“你是谁?”
姬麓瑶刚要张嘴,关必惠近前,“黄儿,刘家长女呢,几天不见,长得越发标致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郎故交女儿,北吉雁北姑娘,也是我的小师妹,其父受皇帝征召,赶赴西域平定焉耆、楼兰、龟兹三国叛乱,这才委托刘郎照顾北姑娘。”
姬麓瑶挑挑眉毛,没有多言,抱拳行礼,“拜见大姐。”
刘黄不喜关必惠,认定关必惠来抢爹来了,白着眼睛,扭头去了一边。
刘钦深呼吸几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刘仲,你速速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天前,九嶷山三清观下,无病追寻樊氏下落,出言向刘演示警,可刘演没有听懂无病让他提防曹德的话语,刘演与东野杏、刘玄分别后,只身一人返回了舂陵,刚到家却闻听惊天霹雳,母亲樊氏和姨娘樊梨失踪,刘演慌忙带人四下找寻樊氏樊梨二人踪迹。
刘演奔波了一天,一人在舂陵内城外城跑了两圈,毫无头绪,腹中饥肠辘辘,心中烦躁,刘演早就脱离了宾客好友的队伍,好似无头苍蝇撞来转去,此刻饿了,刘演路过一处小饭店,便一头扎了进去。
刘演刚刚吃饱,曹德便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哎呀,伯升啊,找你找得好辛苦,可算遇到你了。”
“曹伯父,您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来,再加几个菜。”
话音刚落,店小二就端上来烤鱼、烤肉、酒壶和水果上来。
刘演本自心中烦闷,一把薅住店小二,“怎么这会上菜这么快,我刚才坐了快一刻钟,你才端来粟米饭。”
店小二叫道,“疼疼,快松开。”
曹德插言,“伯升,别和他一般见识,这些人最讲势利,见我锦衣绫罗,见你风尘染衣,不饰珠玉,这才慢待了你。”
刘演冷哼一声,“滚!”
曹德倒了一杯酒,“你先压压惊,刘钦是我自幼相识的好友,刘钦遇难,我心难受,而今又听说弟妹失踪,我这心里着急啊,我便安排人多方打探,刘家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有些眉目了。”
刘演大喜,站了起来,“伯父,我娘在哪?可被坏人劫持?现在平安吗?”
曹德看看左右,“贤侄,我义妹东野杏可到了宛城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刘演不忍说出刘玄来,生怕曹德误会,只得诓骗,“嗯,遇到了一个商队,我得知母亲有难,便委托商队护送东野夫人了。”
曹德干笑,“那就好,那就好。贤侄随我回曹家,这里不是讲话之地。”曹德站起来,推门而走,刘演高喊,“伯父,等等我,这里说就行。”
曹德回头一笑,“稍安勿躁,随我回曹府。”
曹德钻进了马车,优哉游哉离开了,刘演无奈,跨上曹家仆人牵来的马,追赶上去。
曹德护卫见刘演远去,才偷偷走进了饭店,扔下一袋铜钱,“办得好!”
店小二慌忙接着,大笑道谢不止,一个铜钱滚落在地,滚到了长桌下,店小二钻到桌底,爬着爬着,找着铜钱。
曹德护卫扭身而走,店小二高声喊道,“找到了,掉到了木板缝里,看我把你抠出来。”
云山行处合,风雨兴。月亮东升,热气消散,清冷的月光安定了人心的烦躁和浮动。
刘演急匆匆、兴恹恹跟随曹德到了曹府。曹德手拉着刘演走进了宅院,“贤侄,我的手下已发现弟妹行踪,刚刚在饭店不敢多言,唯恐消息走漏,刚刚手下递来秘信,弟妹安好,只是被悍匪幽谷响囚禁,我的人已经埋伏好了,只待夜深便擒拿幽谷响,救出弟妹。”
刘演大惊,“不行,伯父快告诉我娘在哪,我要去搭救!”
“贤侄糊涂,你的行踪被幽谷响的人盯着,一举一动都被他得知,你要带人行动,早就把弟妹转移到别的地方了,你上哪去救?况且你带人走了,刘家守备空虚,你的姐妹兄弟如何自保?”
刘演沉吟不语,曹德笑笑,“这事还是我做比较稳妥,你就在曹府随我饮酒,吸引迷惑幽谷响耳目,安心在此静候佳音。实不相瞒,幽谷响欺辱东野杏在先,我也找他算账呢。”
刘演的心这才踏实一点,曹德轻咳一声,看看左右,压低嗓音,“伯升啊,东野杏是我床榻上结拜的义妹,我们拜了天地,歃血为誓的。所以,哈哈,替我遮掩遮掩,切勿外传半个字。”
刘演抱拳,“自当如此,放心,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曹德眯缝着眼睛,“嗯嗯,如此甚好,我必有重谢!”
刘演抱拳,“曹伯父客气了。”
“我妻念着你日前救助我们一家三口、赶走魏宝这恶徒的好处,一直要置办酒席答谢你,来,我妻和小女曹姬等你多时了。”
刘演在前,曹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