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聚俊众人在江边吃喝,滩涂上爬来一个怪物,众人被吓得惊声尖叫。王聚俊认得清楚,那是一只扬子鳄,时下人们称呼为鼍龙。
殷叔齐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窜,王莽急了,一把拽住殷叔齐,“快保护我。”说话间衣袍湿了,骚臭难闻。
王聚俊冷笑,心道,“太难闻了,泌尿系统感染严重啊。”
殷叔齐满脸红黑之色,急得想哭,委屈得更想哭,当下难看可怖,心中难过,刚刚被王莽的一把火烧光了头发,脑门都是血泡,疼晕了过去,而黄朗黄鬃这两个坏人往自己脸上淋了尿,鬼才相信淋尿能救自己性命。
殷叔齐身体虚弱,挣脱不开,看着怪兽血盆大口、獠牙锋锐,吓得浑身发抖,只觉得两腿间一股热水淌下来,“公子啊公子,咱俩一样啊,我也自身难保。”
王莽尖叫,“我不管,我不管,你得舍命护我周全。”
殷叔齐想跑,可没有力气,腿肚子转筋,又被王莽死死拽着,绝望起来。
王聚俊果断拉着阿姒小妲逃到一侧,把二女搂在怀里,出言安慰。
这时鼍龙冲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殷叔齐的脚脖子,一时鲜血直流,鼍龙撕扯拽着殷叔齐后退,王莽果断松开手,长出一口气。
殷叔齐啊啊乱叫,“救我救我,疼死我了。”
王聚俊冷静地看着这一切,黄朗黄鬃持刀扑了上去,挥刀砍杀鼍龙,奈何鼍龙皮糙肉厚,根本不惧怕,反倒激发了凶性,扔掉殷叔齐,扑咬黄朗黄鬃。
黄朗黄鬃急急躲避,与鼍龙周旋,二人不时高喊,给自己鼓劲,他俩这是做给王聚俊看的,表现自己的勇武和可用之处。
王聚俊拍拍二女身后那一处挺翘,“看我的手段。”言罢,掏出自卫手枪来,传统机械式手枪。
王聚俊瞅准时机,高喊一声,“黄朗、黄鬃,左右跑开。”
二人早就盼着王聚俊出手呢,毕竟鼍龙凶残,二人听到王聚俊吩咐,心中欢喜,急急躲避,鼍龙张着大嘴,发出巨大的吼声,威慑着众人。
王聚俊果断扣动扳机,对着鼍龙的大嘴连开数枪,鼍龙疼痛大怒,转身爬向王聚俊,张着大嘴扑了上来,王聚俊只冷笑一声,轻轻侧身,鼍龙喔的一声重重摔在王聚俊的脚尖之前,趴在地上不动了。
王聚俊小腿有点哆嗦,心道“差点装大了。”
一场危机来得快去的更快,王莽擦擦汗,连声称赞,“大哥威武,大哥威武。”
黄朗黄鬃轻蔑冷笑,心中对王聚俊更是敬畏了。
阿姒小妲捂着鼻子,翻着白眼,王莽尴尬,双手捂着裤裆退到了一边。
王聚俊走过去,拍拍王莽肩膀,只觉得王莽身上臭气熏人,“不光尿,还拉了啊,去林中换个衣袍吧。”
王莽面红耳赤,急急转身离去。
殷叔齐匍匐过来,张着双臂,“大公子,救救我啊,救救我。”
王聚俊摇头,“没有药了,我们去下个镇子找个医者吧。”说罢转身走开。
黄朗冷笑过来,“没事,这点小伤口,我来就行。”说着草草给殷叔齐包扎止血。
王聚俊将扬子鳄翻转,手持格斗军刀,把扬子鳄剖腹挖心,料理起来。
王莽刚刚换完衣服返回来,本就心惊未消,见此血污可怖,吓得再次大小便失禁,人歪倒在地,不知是吓晕了还是嫌弃自己丢人晕了。
殷叔齐忍着委屈和眼泪,唤醒王莽,王莽羞愧不发一语,跪坐在一边。只见阿姒小妲载歌载舞,尽情向王聚俊展示着曼妙的身材,王聚俊和黄朗、黄鬃一道在火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烤鳄鱼心肝,三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王聚俊吃着心肝,自言自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豢龙氏本名董父,人与龙情深义重,鼍龙来为小主人出气来了。”
王聚俊抬头,“黄鬃,黄朗,你们以后做事要对得起我啊,不然我不会为你们消灾挡难的。”
黄朗黄鬃抱拳应诺,连连表达忠心。
王莽闻听此言,细细品味,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得今夜必是鼍龙报应了,为董如玉索命而来,是了,当初也是殷叔齐找的画师为董如玉画的画像,和自己一道亲手送给王立的,王莽体如筛糠,心中敬畏天地,敬畏鬼神,更敬畏王聚俊了。
王莽心中恐惧、烦闷,默然不语,冷冷喝骂殷叔齐一声废物,便歪倒一边沉沉睡去。
半夜时分,四下阒静,只有水波相击声传来,王莽口渴苏醒,“叔齐,叔齐,给我倒碗水来。”无人回应。
王莽抬高了嗓门,呼唤殷叔齐伺候,殷叔齐睁眼看了一眼,只是装睡,呼噜声沉重,不予理睬,心中酸苦,“自己已经发热,无人惦记,只怕自身难保了,可主人并无半点怜悯。”
王莽做派确实让殷叔齐寒心了。
王莽喊得多了,殷叔齐心中不忍,悻悻回了句,“我被怪物咬掉了忠心,浑身发热,头晕眼花,我快要找商伯夷去了,可叹我们二人的忠心无人知啊。”
王莽心中凄苦,不再多言,自己得病遇灾不断,先是山贼劫掠、后是狼群围攻,再次险些病亡,刚刚又遇到凶残鼍龙,一桩桩,一件件,直让王莽心惊害怕。眼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