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又在大漠逗留了三日,便借口离去,云居次和筜居次骑着马抱着琵琶,几步一回头,渐渐远离了草原。一如当年王昭君幽怨远嫁匈奴,匈奴的嫁妆是咬紧牙挤出来,骏马一千匹,又送了侍女百人扈从。
瑶光带着暗箭,领着一队东圣军,护送云居次和筜居次,化妆成商队,秘密回到了新野。
天下为家百不忧,玉颜锦帐度春秋。 如何一段琶琵曲,青草离离永未休。
樊母得知无病娶了匈奴女子,心中不快,可看到二女与汉人无异,身体柔软,舞姿婆娑,歌声天籁,那皮肤如牛奶一般,又知书达理,伺候樊母饮食起居,尽心尽力,毫无公主的架子,心中便也认可了,不停念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无病也太胆大了。”
这日许半仙带着当初舂陵的四大神姬来走亲戚,便施施然来到了刘家,开门见山,便是为侄女许珺萍提亲来了。
樊母惊讶,可听闻许半仙的说辞,又看着无病赠予许珺萍的红龙,便答应了这门婚事,樊母见过许珺萍的画像之后,一下子心情开朗了,“这不是梦中见过的姑娘吗?好极好极。无病做了大将军,又被封侯,功劳太大了,这能预示未来的神女就该嫁给我儿,保护好他,少让他做事不走脑子,不计后果。哎,我儿真得会被免官吗?会吧,韩信不还被杀了么?哎,太太平平做个富家翁就好了,我儿平安最好。”
此刻虽则阳春三月,可十年来,气候日渐寒冷,大草原上依旧冰天雪地,无病率领休整后的七校尉军和鲜卑军一道东行,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大家呢。
无病派人将战报、红蛇会名单、战利品悉数交给了庄尤,自统大军东行,无病不是不知道已经严重违背军纪了,可时机在眼前,他岂可放任离开,大不了不做新朝的官了,更何况王莽要是无道,无病还要反他呢,从这个角度讲,平地北地是早晚的事。
鲜卑王祈琪此刻率领二万鲜卑军,在与乌桓和娄烦恶斗呢,已经打打停停、打打和和数月了,交手十几次,都是小打小闹,鲜卑王祈琪的意图只是牵制乌桓和娄烦罢了。
乌桓、娄烦没有看出鲜卑的意图,只觉得鲜卑绝不敢来找他的麻烦,谈了两个月,陡然发现鲜卑军越聚越多,包围圈逐渐扩大,鲜卑却不谈了,大军攻击,乌桓大败了一次,乌桓暴怒,要兴兵报复。
不想鲜卑就又重启谈判,每隔十几天鲜卑缺少吃的,就打一下乌桓、娄烦,抢些牛羊,而且鲜卑在附近开始放牛放羊,一幅长期死战的样子。两个月打了六次,乌桓、娄烦有点怵头,自己一半的军队去帮助匈奴打大汉了,留守的部队没有十足把握打赢鲜卑。
乌桓本来通过分裂鲜卑以控制鲜卑,可图谋落空,又得知汉军鲜卑集合,慌忙知会东部的夫余、肃慎前来援助,许以重礼。
虽然乌桓地盘没有匈奴大,但骑兵不比匈奴差,而且还有夫余、肃慎的支持,高枕无忧,
乌桓、娄烦蹉跎来,蹉跎去,与鲜卑打打停停,蓦然得知,强大的匈奴被汉军击败了,逃到了北地,南匈奴又亲汉了,两处匈奴合起来不足三万人,而那大胜东行的汉军和鲜卑军,合军五万,好似降世的雷霆,要来轰击乌桓和娄烦了。
乌桓和娄烦这才彻底害怕,蓦然惊醒,这夫余和肃慎的来援部队也该到了呀,正当难受之际,夫余和肃慎使者来了,只说被一小股敌人骚扰,耽误了几日。
乌桓和娄烦也不计较,反正来的也不晚。众人不知,骚扰夫余和肃慎的部队是符家的私兵雳筠卫,虽则只有二千,可擅长山地作战。
这支二千人的骑马步兵从海上绕到了秦皇岛,继而北上,他们有大行动。
阴丽华倔强,发誓要学瑶光一样,护卫无病,无病执拗不过,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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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半年,阴丽华与无病同吃同住,少女的心深深迷恋上了无病。
无病没事总指点阴丽华武功气功,这武功大进,气功进展神速,无病后来才知道阴丽华经脉天生颠倒,正好适合修炼童子功,阴差阳错,阴丽华璞玉成精金。
阴丽华此刻与无病同乘一马,依偎在无病怀中睡着了,这东征军骑兵练了绝技,坐在马上睡觉,昼夜不息,直奔乌桓而去。
十万旌旗闪绛云,三万龙虎威武军。师行不用传刁斗,夜半天鸡彻晓闻。
无病来到了祈琪的营寨,祁琪心中不悦,找到机会,怪无病娶了云居次和筜居次,祁琪问道,“是不是防备鲜卑的,怕鲜卑一家独大?”
无病点头,“中原屡受北方袭扰,我要为中原留一个安全的北疆,如今鲜卑与我和睦,日后呢,一旦独大,难免兵戎相见。要想长久做一家人,那便要从根源解决。”
祁琪大哭,“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不信任鲜卑?”
无病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我就是因为信任你,才要保住鲜卑,人心不足蛇吞象,百年后鲜卑一家独大,萌生野心,招致的不就是灭顶之灾吗?当初匈奴何其强大,而今也一样臣服中原。”
祁琪听后心里好受点,“那你就这么放心匈奴?放心那李陵的后裔部族?”
无病摇头,“缓兵之计而已,匈奴稳住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