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寂静无声,瑶光看好北极星位置,一路向南轻跑。要论全副武装十里急行,瑶光在北斗能排在第四位,当下少了不少装备,身姿更是轻快,沿着故秦武关道,如今换名武关路,刚刚一刻钟,便到了一处军堡,瑶光心下算算,名叫十里堡,距离南城至多九里,军堡壁垒森严,只挑着几盏灯,瑶光早已偷偷打听,知道这里军民合住,除了军队就是军人家属,是长安南外防卫的一处军寨,守着武关路。
瑶光爬草丛、钻灌木,躲避可能藏伏暗哨的地点,这是习惯使然,驻扎此处的军队悉数在城内。瑶光自我警醒,快速贴到军寨之外,迅固土修的寨墙,异常高大,约四丈,墙壁比长安城墙光滑了不少,城墙还有一点点坡度,这军寨的墙壁却很笔直,边角也很光滑,瑶光从背囊掏出飞爪,扔了两次,才勾住墙边,顺着绳索爬了上去。轻轻探头,墙顶并未修筑工事,看的真切,并无暗哨,只是每隔百米修了一座角楼,挑着灯盏。瑶光猫行百余步,从角楼背面沿着台阶轻悄悄入了城。
此刻瑶光才觉得无病对自己评价的对,自己确实有些鲁莽了,只听的几句话,就来了这处军堡消遣时光,实在是有些托大了,待得一队士兵持戟巡逻经过,瑶光才再次贴墙藏黑而走,这军堡内倒是没有暗哨,想必外紧内松。
瑶光挑些精致高大的房舍,一一窥视,整个军堡转了一圈,并无黄毛白鬼,顿觉无趣。只剩下一座城中心的高塔没有查看,瑶光心道,“一不做,二不休,不看一眼不放心。”
心下计议妥当,瑶光上下收拾,趁着星光跑了过去。高塔有七层,每层悬铃铛,风吹之下,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塔外环绕一圈矮墙,瑶光轻松越过。一楼还有灯火,瑶光心下一喜,贴近门口。
“杜大哥,兄弟几个在这守塔都守了十天了,终于熬到头了,前边两拨弟兄一宿宿的不睡觉,当初我们还嘲笑他们,如今我算是彻底明白这苦处了,这脑仁子都疼啊,听说明早就不用把守了,这太好了。”
“呸,就你们这些新兵蛋儿,不让你们熬夜谁来熬夜。要不是校尉怕你们看守不利,也用不到我们几个屯长轮流监管,可恨呢,我刚娶的媳妇独守空房啊。”
“杜大哥,请再喝一盏,这不明天就不用看守了吗?”
“你们懂个屁,那滋味让我念念不忘啊。”
瑶光一皱眉,听得一声淫笑,“唐老二,你笑那么贱做什么?”
“没啥,没啥。”
“小李子,这唐老二有故事啊,徐疤子、郭疯子,哥几个上,收拾他,叫他不说。”
“饶命饶命。”
一阵桌椅挪动的声响,瑶光透过门缝看着,三个男人在一个大胡子的指挥下在拼命挠一个小瘦子的痒痒,“杜大哥,哈哈饶命啊,李哥、徐哥、郭哥,别挠了,我说还不行吗?哈哈哈。”
大胡子喊了声停,“杜大哥,李哥,我想起了我前年和隔壁姑娘在桑树林里偷欢的事,那感觉就是痛快。”
李、徐、郭三人吃味,“那有什么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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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摇摇头,“你们三不懂。小唐,过来,过来,你给我讲讲,你好好讲讲。”
“好嘞。”
瑶光听的脸红,暗啐一声,五个大男人淫笑不断,讲述经过,“杜大哥,我徐疤子有个好主意。”
徐疤子搓搓手,“听说楼上关着几十个男女,长得白白净净的,明天他们就被送走了,今晚上,咱几个尝尝荤腥啊。”
啪地一声响,徐疤子捂着脸,大胡子站起来,“闭上你的臭嘴,你胆子挺大啊,这都敢碰。那可是安汉皇公点名要的。”
徐疤子捂着腮帮子,“杜大哥,别生气,我真不知道这是安汉公的人啊。”
“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咽到肚子里。”
徐疤子一使眼色,唐老二、小李子、郭疯子会意,各端酒盏,“杜大哥,消消气。我们几个一个月前在门口看了这些怪人,这都冬天了,衣不蔽体,脚丫子冻的通红,校尉让我等送了羊皮给他们,这才看到了几个女子,长相很好,大鼻子大眼,眼睛好几种颜色、蓝的、绿的、棕色的,跟那西域的舞娘有相像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小李子还偷摸摸了一把,小李子,啥感觉,说说。”
“我摸的胳膊,毛茸茸的,不过小手挺嫩挺滑,屁股都特大特翘,大冬天的,都穿着单衣,顺着胳肢窝,我都看见鼓鼓的胸脯了。要不是有屯长跟着,我真想用我温暖的怀抱给这些姑娘送去温暖。”
杜大胡子喝了一口酒,小李子接着说,“有一个五官很精致的姑娘,看上去和其他女子还不一样,头发带点栗色、明金色的,眼睛有点棕色有点紫色,胳膊上却没有汗毛,皮肤白白的,这有这么大,挺挺的。这有这么大,翘得很。”
小李子在那嫂首弄姿,指着自己的身体形容着,徐疤子呵呵笑了,“你这太夸张了,怎么也得小两圈。”
杜大胡子愣着眼神,低声道,“那也很大很大了,我媳妇就跟没有一样,瘪瘪的。”自觉说错话了,众人不敢接茬,小李子搭言道,“杜大哥,你也偷看那个棕头发的姑娘啦,她屁股就瘪瘪的,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