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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1 / 2)

附耳过去的大太监惊得猛然一颤,低声应了声“是”,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不曾多问过半句。

待他撤下,雍渊帝手中早已拿起新一本奏章,依旧冷淡的面容让人辨不出分毫喜怒。

曹陌寻来时,姜岁绵正跟人吵着架

又或许说打架更为合适些。

小姑娘久不出府,戴着幕篱逛了一圈便有些累了,就同侍从们随意找了个茶楼歇息。

茶楼酒馆本就是最为热闹之地,哪怕天南地北,彼此之前素不相识,寻个话头也可聊上几句。而京城这些时日最值得也最容易聊起的话题,自然非前阵子的地龙翻身一事莫属。

“你们刚入京没亲眼见到地动时的场景,屋子倒塌扬起来的灰尘把天都熏黑了,那动静大到如同天榻下来一般,整整五个日夜都没停下过,若不是今上英明,我怕是活不到今日。”

“可不就是,我听说啊其他几个地方也震了,甚至还死了不少人。”

“若说起这事,还不是因为那地方官胆大包天,觉得离京远,就算真地龙翻身也波及不到他们,只面子上过过罢了,没有按今上的旨意做,这才闹出来的。还好我们在京城,受圣上福泽。”

说到这,周围的客人便心有戚戚地附和了几句,连倒水的小厮都不由出了声:

“客官不知晓,咱们这茶楼原本毁了大半,东家愁的都哭了,好在后来有官爷上门,帮忙修葺不说,还免了三成的赋税,把东家喜得跟什么似的,也不赶我们走了。”

众人被小厮这逗趣的话语弄得开怀,哄笑道:“也不晓得咱今天喝茶水里有没有你东家流的泪了,要是掺了水我们可不依的。”

茶楼的主人见状紧忙走过来在小厮脑袋上敲了下,“就你嘴贫,我看是你想哭了罢,不想要这个月的月钱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在小厮讨饶的话语里轻轻放过了对方,甚至后头还悄悄赏了他好些铜板,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下被主仆两这么一闹,茶楼里本稍显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不说,话头也理所当然地从地动本身转移到了雍渊帝身上,百姓话里话外全是对帝王的溢美之词。

雅间里的小姑娘竖着耳朵,正听得起劲呢,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横插进来:

“今上至今都未曾写下罪己诏,也不知朝上的那些大人们怎么想的,竟连这事也忘了。”

姜岁绵如啄米一般点着的小脑袋突然顿住了,外头那人却还在继续说着:“京城地动,乃是上天不满才降下来的灾祸,圣上该早日向天神陈述己过才是。”

原本热闹的茶楼骤然安静下来,出言者的同伴也胆寒地扯了扯友人,试图阻住他这些狂妄之语。

就算今上真有罪,那也不是他们这些举子能置喙的,对方是昏了头吗?不见周围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平白被牵连的人如坐针毡,可他不知晓自己这位友人却是故意的。

古往今来,哪有天灾降世君王不颁罪己诏的?这么大个错处却无人揪出,倒便宜了他。

此事一了,他定能扬名京城内外,等他借机多结交几位知己好友,过后的春闱也就多了几分把握,说不准还能在帝王面前留下个不畏强权的忠直印象。

想到这,说话的人甚至用词更狠了些。

不过他话还未完呢,一个茶杯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还好他说得慷慨激昂,动作幅度也大,险险避开了去,但头上也撞出了个半个铜钱大小的红印。

茶杯磕在桌角应声碎开。

早在男子出言不逊时周围的茶客便默默远离了他所在的位置,就连他的同伴也在久劝无果后松开了手,让出了一大片空地,因而破碎的陶片倒也没有误伤他人。

“谁?”差点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男人愤恨抬头,恰与一袭白色幕篱对了个正着。

小姑娘倚在楼上的围栏上,帽檐上的雪白皂纱被风微微吹起,加上人主动俯身的小动作,让底下那人窥到了那写满愠色的姝丽。

如开在悬崖峭壁间的美人蕉,危险却又美的动人心魄。

他满腔的怒火陡然一滞,喉咙也有些涩:“是你砸的我?”

生着气的小兔子可不管他态度缓不缓和,反正自己是气得不行,隔栏就开始跟人骂起来了。

“砸的就是你这个蠢货,凭什么今上就要写罪己诏了,这是天灾,明明是因为有今上这么多人才能活着的,你还好意思在这指责今上,多蠢的东西!”

男人家境尚可,又年少中举,之前所见的女子哪个不是对他的话唯命是从?现在陡然被个女儿家当面怼了,还是个未及笄的,顿觉被人打了脸面。

他的声音猛地拔高,竟是凶上不少,有了咄咄逼人之势。不过他倒也还记得要扯张虎皮,免得落个欺负人的话柄:“数朝历代,哪次地动掌权者不是颁下了罪己诏的,当今圣上怎么就能例外了?”

男子高昂着头,觉得自己此言有理有据。

“他们颁了那是他们有错,今上没错为什么要跟他们一样?”姜岁绵轻嗤一声,“你口口声声数朝历代,那你可知有多少人死在了这历代的地动中?”

骄傲如孔雀般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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