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俺决莫着(感觉)冲冲喜哩,也许病奏好好的哩。”
大夫人糜凤昭好悲伤的样子,“一病奏是类,她娘俩,瞧着三妹的病恐是不太好类。”
二夫人有些哭泣的样子,“老爷,备棺材罢。”
西门承泰无语,叹口气,拍一下后脑,“准备后事罢。”
西门承泰的小儿子也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擦着眼泪,得病的是他的亲娘,亲姐姐。
这时,刘管家进来,“老爷,冲喜的人有类。”
“在那类?”
“奏在外面等着类。”
“让他进来昂。”
大夫人和二夫人嘴一撇,也没吱声,互相看看。
刘管家给范安然叫到屋里,“是西门大老爷,这是类大夫人,这是类二夫人。”
范安然见西门承泰长的一米七六左右,方脸、大耳,身材健硕,抱拳,“见过西门大人,见过大夫人,见过二夫人。”
西门承泰瞧着这个冲喜的青年人,穿着破旧的道袍,是个落魄之人,长得却是大高个,面相俊秀而又硬朗,又见这个青年人抱拳施礼,稳健、朴实,心中满意。
“恁叫啥名字哩?那里人昂?”西门承泰问。
“在下姓安,名之也,之乎者也的之,是也不是的也,昆仑山人,到中原寻找俺娘的家人,半路遇到响马,银子和铜钱都被抢走,今儿,路过老爷府邸,才得知冲喜的事。”
“昆仑山人仙者居多,听说可以从那上天宫类,不知小道长有何神通类?”西门承泰好奇地问。
“昆仑山很大,有修道的有修仙的,但都距俺所在地甚远,寻常看不见那些仙人。”范安然忽悠的瞎说。
“今儿个借用道长来冲喜,瞧道长也颇有些仙姿,俺给恁十两银子,今晚奏成亲,道长意下如何类?”
范安然算算,十两银子比六百个铜钱可多多了,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五百个铜钱,给我的钱多给了十倍还不止,想必是听了自己是昆仑山人,才高看一眼。
大夫人糜凤昭和二夫人唐慕芳二人听说给十两银子,都怒气冲冲地看着范安然。
“那就以十日为限,冲喜十日,无论三小姐生死,俺都得出去。”范安然坚决地说。
西门承泰的小儿子西门佑从床榻上下来,来到范安然身前,从腰间取出一个布包,递给范安然,“俺叫西门佑,奏是一些散碎银两,大哥哥,恁让俺姐姐的病快点耗(好)昂。”
范安然摸摸西门佑的头,也没说话,心想着,一个冲喜就让你姐病好,以后自己天天给人冲喜去,一次十两银子,比打工强多了。
他将布包揣在怀里的衣兜,蹲下身,看着西门佑说,“这是恁的本钱,俺要将恁的本钱,千倍地还给恁。”
又问西门承泰,“啥时冲喜?”
“现在奏办昂。”西门承泰说。
西门府邸的灯笼点得满院都是,因为是等候着随时来冲喜的人,新郞和新娘的衣服都是现成的,大家随便吃点饭,将新郞衣服给范安然穿上,更加显得范安然帅气。
送范安然进新房的是大夫人糜凤昭和二夫人唐慕芳,身后跟着大夫人二十多岁的儿子和二夫人十八九岁的儿子,还有几个丫环。
大夫人的儿子名叫西门左,长得细高,宽脸。
二夫人的儿子名叫西门上,长的也是细高,宽脸,和他哥哥西门左长的很像。
大夫人没好腔调地说,“恁家穷的哩,只靠冲喜活着类,一个新新份儿(新娘)死人一样,冲啥类也么(没)用。”
二夫人唐慕芳接话,“奏是的哩,道长都是有能类的,那有道长似恁如此的尔(干)冲喜的事类。”
范安然听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话,心知这两位夫人不是良善之人,听着话里话外,她二人合着是盼着三小姐死呢。
也没搭话,心想着,挣来银子,就上开封,找妈妈的先祖去。
到了小院门口,大夫人打推开门,“范道长请类,恁自个儿进去奏可,俺奏不跟着恁进去。”
范安然从院门进去,慢慢走过小院,来到屋门前,回头看一眼,院门旁已无一人,有心想退回去,又想着那十两银子,心中暗叹,果真是一分钱难到英雄汉,
咬咬牙,壮着胆子推开门,这是外屋,墙上有灯台,上面点着油灯,油灯光一闪一闪地。
再推开屋门,屋子宽大,屋里点着两盏油灯,还挂着一个六角白纱灯笼,上面用隶书写的喜字。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丫环,呆呆地坐在桌子旁,满脸愁相,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对门的墙前放着一个低低的床榻,床榻四周挂着幔账,看不清幔账里的人。
丫环看见冲喜的进来,没表情的说,“恁是冲喜的人儿?”
范安然点点头。
丫环接着还是面无表情,自言自语,“也不知冲喜管不管用类。”又自我介绍说,“俺**迎,是三小姐的使唤丫头,如果恁有啥事,叫俺一声就中。”
又从一旁搬来一个长条凳,放在桌子旁边。
范安然对丫环点点头,也没说话,他慢慢掀开幔账,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白发,白眉,面如骷髅,似是已经死过去的三小姐。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