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天刚亮,江菱便起了,“洛清,只长到哪了?”
“刚到城门。”
“那快传信让二姐姐过来。”
“是”
一个时辰后,言卿来了,“怎么这么着急,你哥来了吗?”
言卿刚问完,洛清便跑了进来:“小姐,楚王殿下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这冰山脸这么快!”当即不顾形象地坐在桌边吃起了糕点。
席楚刚到,江菱便马不停蹄地忙了起来,“哥,你先和符彦哥哥去换衣裳。”
“殿下,这边请。”
“三姐姐,跟我来。”
……
席楚一身白衣,不沾尘俗,高不可攀,等了许久,才见江菱出来。
席楚道:“言卿呢?”三姐姐,出来了。”
言卿一身湖蓝色衣裙,头发披散在脑后,嘴角含笑,俨然像个大家闺秀,“对了!”江菱从洛清手拿过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根玉簪别在言卿头上,“做戏要做真。”
席楚说:“那可是母亲给你的。”
言卿听后,忙动手想将玉簪取下,却被江菱按住:“都说了做戏要做全套,一件死物,我何必如此在意。”
言卿看了看江菱,说:“你既然是临江仙子,还不快去换身衣裳”
“好”
……
皇宫,众人都已落坐,席楚坐在前面,江菱是女官,便稍微靠后了些
“孙太妃到——”“太后娘娘到——”
“太后娘娘千岁,太妃娘娘金安。”
“诸位平身,今日哀家举办赏花宴诸位大可尽兴。”
“谢娘娘。”
赏花宴是诸位皇亲贵族,宗室子女,官员之女游玩的宴会,江菱对此并无兴趣,借着位置靠后,便伏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孙佳瑶站在孙太妃身边,轻轻摇了摇她的手,孙太妃会意,示意她稍安勿躁,轻声对太后说:“太后,赐婚的事?”
太后听完,道:“今日,哀家还有一件事儿宣布。”
众人听后,心知肚明,这明里是举办赏宴家,但都知道是为楚王与孙佳瑶的赐婚走个形式,但都表面附和。
对着赐婚,众人都感叹惋惜,楚王如此风华绝代之人,竟要娶一个薄命之人为妻,这哪里是什么赐婚,这分明是下马威。
“楚王与孙佳瑶何在?”
“臣(女)在。”
“今楚王未婚,孙小姐未嫁,实乃天作之合。哀家今赐金玉良缘,诸位可有异议?”
江菱朝言卿使了个眼色。言卿刚站起身,就见席楚走到了下首。
“臣有异”
“哦,楚王有何异议。”
众人都听出了太后语气中的蕴怒,不敢出声。
“臣不能娶孙小姐。”
孙佳瑶听后脸色一僵?
“为何?”
“因为……”
“因为臣女早已与楚王殿下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况且,贵妃娘娘在世时,已与家母立下婚约,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脸色十分难看:“楚王,言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席楚行了一礼:“是”
孙佳瑶有些心急,这是人都知道自己失了清白给他,若他不娶,自己又该如何,收受世人耻笑:“娘娘……”
太后僵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这婚事,便作罢吧!”
“多谢太后成全”席楚二人齐声道。
“诸位随便逛逛。”
“是”
孙佳瑶跑到席楚面前,双目含情:“殿下,众人都知晓殿下轻薄于我,若殿下拒婚,我……”
孙佳瑶还没说完,就被席楚打断,“那件事,没人比你更清楚,若是再拿这件事要挟我,我会想要杀了你!”
孙佳瑶被席楚的语气吓到,不在说话,看着席楚离开。
御花园,席楚被余子敬拉走了,言卿与江菱二人在园中闲逛、却恰巧碰见了余薇。
“余姐姐。”
“江姑娘,言小姐,我在此无恭喜言小姐了。”
“多谢余小姐,今日怎么不见慎之。”
余薇笑了笑:“不瞒言小姐,慎之他,还在府中抄书。”
“活该,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言卿有些幸灾乐祸。
一宫女走过来,对言卿说:“言小姐、江姑娘,太子妃有请。”
“麻烦姑娘带路,余姐姐,那我们便走了。”
“好。”
二人跟着宫婢来到东宫.。太子妃言琴心一身淡黄色宫装,头发盘在脑后,脸上并无过多脂粉,坐在那儿,一股贵气浑然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