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捎耳微抚而过,几颗大大小小柳树下布满了小小的足印,周桓追着眼前的松鼠,在柳霬观中跑来跑去。
观中最中央的一座小亭中,周炀喝下手中
这杯热茶。侧过身道“桓儿真的不能登临武道界?”身旁的三名白衣儒士皆是一叹,缓缓道:“若是经脉、根骨受侵蚀,吾等当尽力一试,只是小王爷在胎体孕育成形时遇上这异劫残失宫魄。即便是耕撰境的大儒现世也无济于事啊。”
当年的鱼灲大劫造就大幅度社会动乱,最后还是七候一同到墨阳域请羲皇出山,借九州缥缈气破此劫难。后过百年,珂士谰师共奋力来有了后来海晏河清的盛世。
前方庭院内缓缓走出一黑袍老者,到亭子边时恭敬道:“主上,有人要会见您。”周炀眉头微扬,“又是十三岖的人?这是半个月以来第三次了吧,不见”老者摇了摇头,“是柳家那小子,好像是被周禄强行押回来的”
周炀缓缓起身,微整衣襟,携着几分风度,径直朝大厅走去,身后老者随行。几声凌厉的刀剑摩擦声,回响在周府内。“柳羿,你找死?西郡桥梁的事不单是你们柳家独占,这几个渣子逃掉也罢了,那宗钰是‘凌堲’的骨干成员,这般玩忽职守,早晚扒了你这身玉袍!”
大厅内一名清秀男子和一中年男子正剑拔弩张。穿着青色长袍的青年面不改色“呵,周禄,你不用吓我,我倒是想知道那安平候能将我怎样。”正说着,一孩童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跑进来,中年男子见状急忙去陪侍,生怕周桓摔倒。与此同时周炀也大步走了进来,
“何事”“主上,柳羿急功近利,西郡那桥梁工程本该6名卒犯便可正常施工,他偏要加人。我和李执事劝他,他充耳不闻,甚至私自带着一批支队到附近山脉开采青元石。”周炀脸色愠怒,体内磅礴的凝气暴涌而出。一旁的柳羿慌忙调动丹田来抵御,终是抗不住这雄浑的凝气,他被迫单膝跪地。男子睁着淡青色的眸子,满是不甘。
过了好一会儿,周炀才停止施压。“你心性桀骜,如今值守不当,本该受牢狱之灾。眼下时局动荡,正是用人之际。”“周策”闻声,黑袍老者走进大厅内,“也看在柳凝分上,给你个机会,这些年‘凌堲’与我青州不断交恶,那宗钰身怀谰鱼谱,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周府,一座偏僻的楼阁内,“主上,那小子不过瑜陀境后期,如何去斗梵泸境的修士?”周炀白了他一眼“我自是明白,从暗部调几个死士。你亲自去,事情一定要办妥了。”周策立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