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药铺,把我手上的这几味药材抓回来,能多抓就多抓。”婆婆是要亲自试药。
王氏接过方子,急忙赶去药铺,依旧带着面纱。
婆婆拿起念珠,一颗一颗掐捻珠子,默念,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此去一定有惊无险,贤妃面目肿胀应该是怨气入体,火急攻心,高热不止,应该是急火后染了风寒,是心病,需心药医,日子长了容易便成实病,确实需要赶紧医治,那几位药材,也不知该不该用,先自己试药,如若没有异常反应,就送去给贤妃服用。
王氏心悦,把所有药铺有的那几位药材全都买了回来,帮婆婆熬制,一共三天时间,必须尽快熬制,饭也顾不得吃,蹲在药炉旁,扇子扇着热气腾腾的药罐,正值年尾,天气寒冷,王氏穿着厚厚的棉袄,婆婆配了几幅方子,屋子里都是药味,刚熬好,王氏用棉纱过滤出药渣,倒出一大碗汤药,端给婆婆,婆婆亲自尝了,这味药是管心绪不宁,怨气冲天之症,过了两刻钟,没什么反应,婆婆道:“赶快,按着这个方子,分成小份,多抓几副,这几味药不好买,不够的话再多抓些。”婆婆虽自说年纪大,身子骨不硬朗,可看这架势,不比年轻人差,不便如宫,叫王氏再等一天再去,王氏不明所以,道:“这方子都调好了,怎的就不立即回去。”
“孩子,你不懂,这宫中是不是也有御医呀?”婆婆慢下来说,随即坐了下来,拄着拐棍,年纪大,有点驼背,靠着拐杖改这毛病。
“是有的呀,可我们不就是去治贤妃的病吗?”王氏一脸雾水。
“这就对啦,咱们等那帮御医没了法子再去,你看还一不一样,你这么着急去,就算治好了人家贤妃的病,人家也是说,一点小病,御医也需要时间,就是皇上太着急了,对不对?”婆婆引导王氏。
“对。”王氏思考着答道。
“嗯,所以,我们不能急,你一着急,人家就知道你是冲着什么去的。皇上答应你什么了?”婆婆不紧不慢。
“皇上答应咱们黄金万两。”王氏思索着,不明白婆婆的意图。
“嗯,所以呢,你想要这黄金万两吗?”
“当然想啊。”
“不对,这黄金能干什么?”
“用来衣食住行阿。”
“那你觉得用这御医都不会的方子去换那万两黄金值也不值?”婆婆深看了眼王氏,王氏似乎懂了。
“我明白了,我们一定要打出名号,不急,等第三天我再去,要不会显得我们没有好好配药。”王氏终于笑了,放下药包,就等最后一天送药。
果真,这皇宫内外因为贤妃的病鸡飞狗跳,皇上天天怒斥太医,太医院也是忙的无暇顾及他事,甚至连史官都被逼来奏报,再想不出法子,全都杀头,记录史册,遗臭万年。
太医们苟苟馊捜,都说让李显出主意。
此时李防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翻了医书也找不到药方,自己穷尽毕生所学也想不出办法,那也不能等着被杀头呀。
李显从太医院回家,一路上恍恍惚惚,脑海中只剩下皇上那张严肃的脸。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开医馆的日子,虽然清贫,但也是逍遥自在。如今为了一个病,要搭上身家性命。
李显从皇宫回到家,脸色沉郁,茶饭不思。妻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李显便把贤妃的事告诉妻子,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不禁潸然泪下,直呼天要亡我。
忽悠之间,门外传来一阵江湖郎中的叫卖声,李显只听见郎中喊“咳嗽”二字,于是,他冲出门外,堵住郎中的去路。从怀里掏出银两,一下子买了十剂。
但是,他也一样,担心药物的安全性,只好拿自己试药。一开始,他试了一剂药,吃下去没事。他又试了三剂,吃下去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于是,第二日,调整了药剂,缩减了药量,告诉贤妃分三次食用。贤妃日日焦虑担心,怕自己容貌一日不好,现在还勉强支撑,再过些时日就会失去恩宠。
贤妃担心地问李显:“吃了你的药,本宫什么时候能好?”
李显连忙说:“娘娘不妨等上一晚,一晚就能好。”
果然,在服药之后,贵妃的咳嗽症状就减轻了不少。往日因咳嗽整夜睡不好觉,今天夜里却睡得很安稳。
第三天,贵妃脸上的肿胀却依然没有消失。
这下可好,贤妃哭成了泪人,照着铜镜,望着自己红肿的脸,这恩宠恐马上就会失去,自怨自艾,哀叹以后的日子就如同冷宫,度日如年,心如死灰。
消息马上传来了,贤妃之病,皇上也快失去耐心,把一众太医找来,挨个训斥,连同李显,骂声不绝,路过的小太监听了吓得盆子也端不稳,差点摔了盆子,拌个跟头。
小太监拿着毛巾,给贤妃敷脸,贤妃悲伤不已,眼泪也快哭干了,用手扶着毛巾,道:“皇上,嫔妾这脸不能要了,以后嫔妾再不敢见人了,皇上————————呜呜呜。”说着就哭将起来。
见贤妃蹙眉哭泣,皇上也心急如焚,忽然想起什么,道:“赶紧,那个女的,揭榜那个,抓紧叫来,给贤妃治病!”皇上急的直咳嗽,召人把王氏请来。
王氏早就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