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过处,白云悠悠,满树绿叶纷飞,风儿一来,落叶如同凤蝶般翩然起舞,不消片刻便跌进泥中,绿与黄交替,新与旧重叠,于阳光照耀下演绎出一曲悲情画扇。
远处,廊道悠悠,草木深深,叮铃声穿堂过廊,随着那一起清风,飘散在无人问津的街道。
“辰风,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许天磊望着庭院中探出的那一方天际,贪婪一口气,扭头对着身边清秀俊逸的青年说道。
“许家之事就是我之事,师父对我而言如同亲人般,能帮到许家,我也很开心!”青年虽说脸上波澜不惊,但一双清瞳却炯炯有神。
“很好!”许天磊拍了一下江辰风的肩膀,面露微笑”我许家有你助力,必添不少韵色!”
说罢,忽想起一事,一手握拳捶于另一手掌上,口呼:“糟了,忘了一事!”
江辰风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只见许天磊面色焦急,眉头微锁。
“怎么了?”江辰风出言询问道。
“你暂且随我来!”许天磊并没有立即回答江辰风,而是快步抢先一步,朝着庭院另一处偏房行去,他步履轻快而焦急,不消一会,便离江辰风有十来尺距离。
江辰风当即也不含糊,迈开步伐跟在许天磊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跨过一圆形石门,来到后院的居住之所。
两人刚迈进庭院,便见两人迎面走来,其中一人身穿一袭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那女子气质若兰,性情如水,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然脸上肌肤苍白如水,俨然一副大病未愈之态。女子由一身穿素衣华服,头戴缺月木兰簪的丫鬟搀扶着,观女子眼神,眉宇间透露出焦急神色。
“涟漪,你怎么出来了?”许天磊看见那女子走出闺房,连忙迎将上去,许天磊一心挂念徐涟漪的身子,却瞧不见她面容焦急。
“爹爹,灵曦不见了!”只见许涟漪望着许天磊说道,神情慌张,眼眶中愈要低下泪来。
许天磊此番想起的就是灵曦之事,当初在断崖之巅,众人见她悲伤过剩,怕她做出一些傻事来,夏凝芸便施于少许的“迷魂香”让她昏睡,不曾想她这一睡便过了七日,昨日才苏醒。
许天磊见她身子虚弱,便将她送至许涟漪的房中,念及两人互相有个照应。
从夏凝芸的口中得知,这个小女孩一直跟在青冥的身边,而青冥在断崖之巅上帮助众人脱险,如今他身陷绝境,于情于理他许家也应该好好照顾这个小女孩。
众人离去前曾经来见过灵曦一次,只见她依旧处于昏睡状态,观其气息,平复如常人,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至于为什么昏睡至今,众人也说不出个缘由来。
夏凝芸本该带上灵曦一起返回宗门,但她师父出关在即,又加上救人心切,一时匆忙,竟然忘了这事,待记得之时,已在千里之外,宗门近在咫尺,只能等眼前之事完结后,再接她返回乱花宗。
途中叫一信使传话给许天磊,恳请他好生照顾灵曦,不消时日便来接她。
许天磊刚刚才想起,故疾步朝着这边走来。
“涟漪,你先别急,慢慢说,这究竟怎么回事?”许天磊望着快要哭出声的涟漪,连忙安慰道。
“今早......今早,灵曦妹妹还坐在临近的床上,表情以及一如既往的那般无神,但不一会儿她便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这可吓坏我和小玉了,费了好大一股劲,我们才将她哄停。当时我内急,便跟小玉如厕去了,可后来一想有点不对劲,便跟小玉连忙回房查看,房间内空空如也,灵曦妹妹却不知所踪,后来在我在地上发现了散落一地的这些珠子”说罢,便从袖中深出细手,往前一摊,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出现在她手掌中。
许天磊拿过她手掌心的那枚珠子,仔细瞧瞧,只见其晶莹凝重,圆润圣洁,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点滴光芒,光彩夺目。
“这是......”许天磊手拿着那枚珠子,把珠子递给身边的江辰风,江辰风接过珠子,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颜色凝重,向着许天磊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一颗珍珠,而且质地十分纯正,没有丝毫杂色!”江辰风说完后又将珠子递还给了许天磊。
“涟漪,你说你房间不止一颗?”许天磊面露压抑之色。
此时的许涟漪却低着头,点了点头,不说一句话,然而许天磊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许涟漪面色羞红,只因为她才注意到许天磊身边还有一个陌生人,想起刚才的窘态暴露在外人面前,脸上绯红之色不由得又加重一分。
“嗯,我知道了,灵曦的事就交给我了,你也不要太担心,说不定她在府邸内四处走走,我派人去寻找一番”说着将手中的珠子交给许涟漪,思索了片刻又补充道“你房内出现珠子这事,事关灵曦安全,万不可再让其余人知道!”许涟漪看见许天磊郑重的神色,心想此事的严重性,当即低声答应了一声,便随着丫鬟小玉小碎步朝着房间走去。
身边的丫鬟不明白为什么她家小姐走得如此之快,但碍于主仆关系,又不好意思询问,当即随着许涟漪去了。
看着两人走进屋后,许天磊对着身边的青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