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不对,我教你,咱们再试一次。”
玫要张五哥右膝跪地,左手稳稳托住铁胎弓,待无丝毫颤动的时候,右手运劲将弓拉开,却引而不射。
“射箭的窍门在于力神合一,双目紧盯着猎物,等感觉猎物变得越来越清晰,就好像在眼前的时候,方可一箭射出。”
张五哥闻听之后,拢目光望着高飞的雪雁,感觉像一个个的芝麻粒,直到眼睛干涩,也没达到玫所说的那个境界,这个就是大概是资质所限吧,张五哥现在力气足够,可在射箭上确实没什么天赋。
玫见张五哥额头见了汗,给他擦拭了一下,说道:“五哥,你别着急,慢慢来。”
张五哥不愿意在妻子面前出糗,突发奇想,将图腾之火运到了双目之中,目光之中顿时一片明黄色,清晰地照见出了雪雁的身形,甚至连雪雁惊慌的表情都一收眼底。
“有趣!”张五哥瞄准了一只雪雁的颈项,右手五指松开,箭如流行,一下子便穿过了雪雁的脖子,余势未衰,又射进了第二头雪雁的肚腹处,这一箭穿着两只雪雁,从高空中直直落下。
“五哥,射的好!”玫站在张五哥身边,高兴的叫着。
张五哥在妻子面前大出风头,一时有些人来疯,没头没脑的又是几箭射出,直到把三棱箭都射空了才肯作罢。
雪雁可算是遭了无妄之灾,本来它们高飞之后,以为可以躲过玫的射击,没想到来了一个更猛的,张五哥虽然初涉箭道,不过有图腾之火加持,双臂之劲,眼力之准,远超第一流的神射手。铁胎弓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是一台小型的弩车,不但射程远,而且力道雄浑,颇有开山劈石之威,拿来对付小小的雪雁,真是有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
张五哥见箭矢用尽,不甘心的拉了一下弓弦,随着‘嗡’的一声弦响,一只年幼的雪雁悲鸣着从空中掉了下来。原来这只雪雁第一次跟随大队迁徙,双翅不是很硬朗,久飞之下,本来就很疲累,听到张五哥的弓弦声,吓得直往高处飞,一下子体力不支,这才掉落了下来。
“五哥,你这手本事可得教教我。”玫见丈夫不用箭矢,便能射下雪雁,心里大是惊奇,便跃跃欲试的也想学一学。
张五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呵呵傻笑着,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空中一声尖锐的戾叫,一只羽毛纯白的大雕后发先至,从半空中将掉落的雪雁给抓了去。
“扁毛畜生,竟敢不劳而获!”到嘴的肉被抢了去,张五哥顿时大发光火。
这只大雕两翼展开能有三米多长,喙爪如铁钩一样,飞得即快又高,抓着十几斤重的雪雁好似一点儿也不费力。
“追!”张五哥拉着玫跳上了八足巨马,便一路追赶了下去。
玫从后面抱住张五哥的腰,说道:“五哥,这个白色大雕叫海东青,是荒原上最凶猛的禽鸟,极难驯服,野蛮人中的阿塔部落善于驯养猛禽,族中倒是有几只海东青。每年夏天的时候,阿塔部落都要放出海东青捕捉天鹅,还要摆宴庆贺,叫做头鹅宴,我们黑石部落的人很是羡慕,曾经提出用五十个女奴换一只海东青,阿塔部落的人还不答应呢。”
“我看阿塔部落的人是脑袋被门挤坏了,这大鸟就算是老母鸡能天天下蛋,也比不上人贵重啊!”
玫对张五哥的奇谈怪乱早已见怪不怪,问道:“五哥,箭都用完了,你还是打算用空弦对付海东青么?”
张五哥一怔,说道:“就是没箭咱们也追,我看这个扁毛畜生也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