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这些道理?今晚不说别的,只叙兄妹情谊,咱们的任务就是把酒喝痛快了。来吧单局长,你开个好头。
单青松呵呵笑着,接过安红双手捧起的杯子,仰起油粗的脖子,张开宽阔的嘴巴,一下子就把一大杯酒撂了进去。
江风没看到他喉头动,那酒已经下肚了,感觉是灌进了老鼠洞似的。
单青松放下杯子,拿起湿巾擦擦嘴说,安总是聪明人啊。今后在座的几位,说不定还要给你打工呢。
安红甜美地笑着说,我这么小的庙可聘不起你们,倒是诸位今后要多多关照我这个妹妹。
都附和着说,这个是自然的,安总一句话,我们就是跑断腿也在所不惜啊。
安红给他们一一敬酒,又和每人碰了一杯。喝了酒的她,脸蛋绯红如三月的桃花,美艳动人。
江风看她开心的样子,由衷地为她高兴。高兴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崔定对安红的态度转变的太猛了,刚才还是雷雨冰雹马上就是艳阳高照,让他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这背后不会那么简单。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实在看不出来。他很想把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安红,和她一起好好分析分析,但又怕扫了她的兴。
正喝到兴头上,安红的手机忽然叫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眼,说了声失陪,步子轻盈地走出了房间。
在座的都比江风年龄大,资格老,他就趁着这个机会,来了个借花献佛,给他们敬酒。刚喝了两杯,手机来了信息,一看,是安红的:出来一下。
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安红站在铺着地毯的走廊里,很焦急的样子。江风走上去问她,有事?
安红握着手机说,刚接到崔晚庭的电话,要我立即赶回去,我说脱不开身,他强调说有急事,必须现在回去,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江风问,他今晚去哪了?干嘛去了?
安红说,杨静打电话让他去家吃饺子。
江风又问,他喝酒没?安红说,肯定喝了,说话不一样,舌头发硬。
江风预感到了点什么,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他是有什么情况了。这样吧,你现在赶快回去,问清楚崔晚庭到底有什么事,他要外出的话你最好陪着他,有什么特殊情况你打我电话。
安红说,这边怎么办?这会结束不合适。江风说,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散了算了。安红想了想说,也只有这样了。
回到房间,安红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有些急事,没能让各位尽兴。
几个人都说,谁能没个事情?来日方长,改天我们轮流请安总。说着出了房间,来到停车场,扬手道别一番,散了。
这当儿崔晚庭的电话又打过来,催促安红赶快回去。安红上了车,不放心地说,江风哥,要不你和我一起?我感觉崔晚庭今晚不太正常,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今晚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江风也想和安红一起去看看,但仔细想想,现在不比以前,安红也算是名花有主了,自己再厮跟着不太合适,就说,我不和你一起了,我手机开着,有事你打我电话好了。
安红答应着,匆匆忙忙开车走了。江风看着她红红的汽车尾灯消失在大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没有回家,而是让小雷把他送到了办公室,在办公室坐着看报纸。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看一会报纸就看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