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将他锁在木桌上,熟练的用剪刀剪开他的皮肉。
少年低垂着眉目,痛苦的低吼,疼痛是一种,无论多少次也无法习惯的东西。
在少年即将被拆解的七零八落之时,黄岩忽而出了差子,他急功近利,惹得旧疾复发,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他咬牙打坐,闭眼调息。
少年手腕脚腕早就被剪断磨碎,他轻易便从锁链中挣脱,起初他站立不稳,可很快他就可以逐渐行走。
但他依然茫然,他不知道要去哪儿要做什么,他只知道,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于是他捂着伤口,一脚一个血印的往外走。
屋外空无一人,落了满地雪。
黄岩担心【不息草】被觊觎,便偷偷将他藏到郊外,因此四周都没有行人。
少年踉踉跄跄行于雪中,血迹很快被大雪覆盖。
他头发上,眼睫上都是凝固的血痂和柔软的大雪。
他望着苍茫一片,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
身体愈来愈冷,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自我修复变得越来越缓慢。
要么死在这里,要么被黄岩再抓回去。
这样一想,死在这儿似乎更好。
他身体一阵摇晃,终于体力不支扑进了厚厚的积雪中。
好难过,如果没有化灵就好了……
就在他意识逐渐消散的时候,一只软软的小手伸了过来。
“哥哥,你还好么?”
他努力掀起眼皮,看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那姑娘很小,像他刚化灵时那般大。
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惊慌的道:“哥哥,你生病了。”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有些难过,眼眶泛酸,眼泪融化进雪里。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回道。
“九九,我叫萧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