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茉躲在他身后,探出小脑袋全神贯注地看他的动作,忽而男人转头朝她喊了一声,她吓得捂住耳朵:“啊!”
谢祁琛低笑出声,把手中的蜘蛛炮拿给她看:“还没点呢。”
“……?!”
檀茉意识到被他耍了,又羞又恼,气鼓鼓转头要走,就被拉了回来。
男人垂眼看着可爱到冒泡的她,笑得胸腔震动:
“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笨蛋?”
檀茉气恼打他,“谢祁琛你好无聊。”
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幼稚!
他笑着摸摸她脑袋,把蜘蛛炮那些收起来,“有点危险,你一个人别乱玩。”
“我都大学毕业了,又不是小孩子。”
“把你能把甩鞭拿在手上再说。”
“……”
檀茉乖乖闭上了嘴巴。
最后接近零点,谢祁琛把烟花摆好,檀茉站到了一旁,谢祁琛点完,走到她旁边。
引信燃烧到尽头,随后一束烟花冲到天上,在空中璀璨绽放开。
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头顶显现。
小姑娘抬眸看着极美的焰火,眸光染上细碎光亮,忽而想起那次在海上,谢祁琛也给她放了一场极美的烟花,为她戴上了戒指,那个回忆竟然浪漫得不像话。
谢祁琛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身上:“喜欢么?”
檀茉笑颜弯起,“还行吧。”
“还、行。”
她绷不住笑,转眼对上他目光:“没有,特别喜欢。”
谢谢他陪她过了一个特别开心的除夕。
哪怕有一天他们要分开,这样的时光总有一天会结束,但是这段美好的回忆也永远不会从她心底抹灭。
……
放完烟花两人下楼,檀茉回到房间洗完澡,又去二楼客厅看春晚。
到最后,她困得直接在沙发上睡着。
谢祁琛走到她面前,看到小姑娘阖着眼眸,手盖住半边脸颊,嘴里砸吧砸吧着,轻喃梦呓:
“毛肚多来点……不要肥牛……”
做梦还惦记着火锅。
谢祁琛无奈一笑,手臂绕过她膝盖,温柔地把她抱了起来。
走回卧室,他把檀茉放到床上。
床头的灯亮着,融化四周暖橙的空气。
谢祁琛俯身,直直注视着她恬静的面容,眼底温柔如水般融化,爱意极难隐忍,末了克制地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新年快乐,谢太太。”
-
翌日,大年初一,早上檀茉和谢祁琛回老宅吃饭。
新年第一天的习俗是走亲访友,下午的时候两人跟着檀父檀母去几个亲戚家里拜了年,晚上两人在外头定了个餐厅,邀请谢文宗吃了个团圆饭,谢文宗很满意这个乖巧可爱的儿媳妇,还给檀茉包了个很大的红包。
春节这几天,谢祁琛难得没有公事,或许也是处于走亲访友的场合需要,他基本都陪着檀茉,还带她出门玩过一次。
大年初四时,杨夏兰回来了,她在别墅又住了两天,初六那天她就和闺蜜团重新飞去了国外,檀茉和谢祁琛说过段时间去国外看她。
转眼间,七天忙碌而快乐的年假过去。
大家的工作也重新进入正轨。
早晨,天边洒下晨光,冷风吹过街头街尾,冬日萧瑟。
卧室里,男人站在穿衣镜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好黑色领带,随后捞起桌面上的腕表戴上,狭长的一双桃花眸淡漠半垂。
冰冷的镜面映照出周遭清冷疏远的冷冽气息。
打理好衣着,谢祁琛下了楼。
看完早报喝完咖啡,他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劳斯莱斯驶进高楼林立的CBD,最后停在翱创大厦门口。
车门被打开,谢祁琛踏下了车,在助理的跟随下走进大厦,到达顶层后,他进入办公室,总裁办的人带着各样的文件走了进来,让他处理。
过了会儿,温诚送进来一杯黑咖啡,谢祁琛双腿交叠,合上份文件:
“通知下去,今早九点半高层开个会。”
“好的。”
温诚把一个礼盒放在桌面上,“对了谢总,这是谢绍总监刚刚让我转交给您的礼盒,是给您的新年礼物。”
谢祁琛想起前两天谢文康和谢绍还邀请他带着檀茉去家里吃饭,只是那天他们刚好有了其他的安排,便婉拒了。
“他倒是一直记着您。”温诚笑道。
谢祁琛闻言,抬眸视线落在礼盒上:“知道了,放着吧。”
……
日光渐渐晴朗。
上午,临近九点半,会议室内,许多高管已经到场。
其中有几人面带笑意,正谈着天:“咱们新总也上任几个月了,集团里也没什么动静,我还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呢,原来是个畏手畏脚的。”
“我听说当初谢祁琛执意不要靠谢家出国打拼,现在倒是好意思回来接管翱创,他能管得明白这么大个集团吗?”
一旁的谢文康道:“你们不能这么说,阿琛的商业手段和能力还是很厉害的。”
“文康,你倒是护着他,要我说他顶多算半个谢家人,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