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略有些不明所以,但仍快速点头答应道:“遵令!”
......
......
黄昏之际。
宋国公府书房内。
张永年面容憔悴地提笔自纸张上缓缓写下两个大字--照旧。
凝望着纸张上的两个大字,张永年不由得眉头紧锁起来。
若论这两日以来,何人最是胆颤心惊。
当属张永年无疑。
无他。
那日自京兆府碰了一鼻子灰后。
方一返回府邸。
东阳长公主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皇宫。
想要亲自面圣为张经平求情,外加告状许奕。
怎料。
以往可以自由出入各大宫殿的东阳长公主,这次居然吃了个闭门羹。
如此一来,当真是吓坏了张永年。
两日的喘喘不安早已将其折磨的身心俱惫。
‘照旧?究竟是什么意思?’张永年紧锁着眉头低声喃喃道。
只不过,某些自知之明张永年还是有的。
忽然。
张永年勐然间想到了什么。
急忙出言唤道:“张喜。”
话音落罢。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爷。”张喜自门外恭声道。
“进来。”张永年急忙唤道。
“遵令。”
话音落罢,书房门被人自外缓缓推开。
一身着管家衣衫的瘦小中年男人走进了书房。
那男子看似瘦小,但眼神却格外的凌厉。
单单凭借一双凌厉的双眼,纵使不说话,其亦能震慑住整个宋国公府上上下下所有仆从。
就连死去的张忠,之前在宋国公府遇到张喜时,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张永年沉声问道:“我隐约记得,白日里你禀报说有太监去京兆府传了第二道圣旨?可有此事?”
张永年再度询问道:“我还记得你说那道圣旨的内容是让许奕尽快解决北城附近的灾民?”
张喜再度回答道:“回老爷,那圣旨内容正是如此。”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得到确认后,张永年面色瞬间平静了下来。
白日里他便收到了消息,只不过当时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后,也便将此事暂且搁置。
外加上这两日心中喘喘不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自然是大不如前。
连带着大脑亦是时不时处于一片浑浊之中。
待张喜离去后。
张永年再度看向纸张上的两个大字,心中已然明白了许雍想要表达的意思。
“尚未登基便已然学会了打哑谜。”张永年略带不满地低声喃喃一句。
但若是联想到第二道圣旨,那照旧二字所表达的意思简直呼之欲出。
“周启平,许奕。”随着两个名字脱口而出。
正德帝催促许奕尽快解决北城附近的灾民。
这对于张永年而言,不亚于一次天赐良机。
解决不了问题,那便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那道圣旨的具体内容为何,除了正德帝与许奕外,无人知晓。
待解决了许奕之后,再让东阳入宫一次。
这次就算在紫辰殿门口长跪不起,也一定要见到正德帝。
视情况,以全部家财换取‘张经平出狱’!
张永年双手不由得握成拳形,刹那间,手背上布满了青筋。
眼神中更是同时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
其一为狠厉。
其二为决然。
显然,张永年心中已然做出了最终决定。
“张喜。”张永年起身再度轻唤一声。
待张喜走进书房后。
张永年迈步走向墙架,缓缓转动用来装饰的白玉琉璃瓶。
随着瓶身缓缓转动。
太师椅后方忽然出现一道漆黑的暗门。
张永年点燃桌桉上的精致油灯。
缓缓朝着暗门走去。
其身后,张喜丝毫不觉惊讶,一言不发地默默跟随。
当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暗门内后。
一切都如寻常那般。
......
入夜。
京兆府内宅主屋内。
许奕缓缓睁开双眼,凝视黑暗足足半刻钟后,方才缓缓起身。
“赵守。”许奕轻唤一声。
早起约两刻钟的赵守自门外回答道:“六爷,赵守在。”
许奕吹燃火折子点燃油灯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赵守快速自门外回答道:“回六爷,亥时三刻多一些。”
‘快十点了啊。’许奕喃喃一句,轻轻活动了活动身躯,随即走出了主屋。
见许奕走出主屋。
赵守放下手中的铜壶开口说道:“六爷先洗漱一番,王姑娘做的晚饭马上就温好了。”
闻得王姑娘三个字。
许奕不由得愣了一息。
随即回过神来,平静道:“好。”
待其洗漱过后,饭堂内已然摆好了饭菜。
饭菜样式虽简单,但味道却丝毫不简单。
一想到王秋瑾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