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人君任意而为,做出愚蠢而分裂国民的决断,例如春夏秋冬四时,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统治者也应该受自然规律和公道约束,不得凭着个人喜好来让黎庶违背农时,违背广大人民的利益,人为的制造灾荒。
第二是法度,制定公布简洁易懂的成文法,放在百姓黎庶都容易看见的地方,让百姓黎庶便于遵守,与此同时树立法律的威严,严格执行刑赏,无论贵贱有必功赏有必罪罚。
第三是势,权威与力量,用赏罚的两个权柄来治人,以恩惠来拉拢人,以刑罚来震慑人,以人趋利避害的本性来驾驭人,简而言之就是胡萝卜大棒。
第四是情,就是以尊重,恩惠,联姻等手段来邀买人心,拉近人与人的距离,从而建立稳固的私人情谊。
第五是术,术不欲见,术就看不见的手段,不显山不露水,择机使用,作为法势情的补充。
当然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虚静之心,如同静止的水,不波不澜才能完美倒映景物,而波澜兴起,水面倒映的景物也就看不清楚。
在夜未央躺在卧榻闲来无事,正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正邸的大门外一阵喧嚣,寺人阑一副端正模样站在正邸的大门前,接过侍者手中的礼单,提起喉咙就是响亮的一嗓子。
“二夫人、二君子到!”
“送筑基期青阶赤参丹、墨玉丹、复筋丹各两颗。”
四周的下人们听闻二夫人这些丹药无不睁大眼睛,看着三个青衣侍女捧着礼盒趋着小步走了进来,打开的盒子里装着六枚筑基期青阶丹,远远看去六枚丹药表面皆是色泽鲜亮,形状圆润饱满,才入大门那浓郁的药香味便扑面而来。
下人们瞧着丹药闻着香味,皆是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的露出羡慕之色,继而掀起一阵窃窃私语。
“可是筑基期青阶丹药啊!我这辈子怕也买不起几枚。”
“二夫人真是大手笔,光是筑基期白阶丹药就要250银环钱,这六枚筑基期青阶丹药大概也要1800银环钱。”
“正是,二夫人对长君子真是情深义重,怕是把今年的俸钱全都花在这丹药上了。”
……
夜未央听着众仆奴的窃窃私语,倒是冷冷一笑,真要是情深义重,那寺人阑也没有胆子骑到他头上,说到底还是他二娘的纵容与蔑视。
不过相较他二娘的私下态度,价值1800银环钱的礼物,面子上可谓是做足了,所有人都是无可挑剔。
在夜未央继承的记忆力里,大周仙朝以铜、银、金、秘银、吉金五种金属作为货币,不过大多数是以铜、银、金铸为环钱来交易,秘银与吉金本身就是极为重要的炼器材料,如若交易多为宝器或大宗商品。
每种金属货币都是以百进制换算,一百铜环钱等于一银环钱,一百银环钱等于一金环钱,一百金环钱等于一个秘银环钱,而且货币除了环钱之外还有大面值的贝币,同种金属,一百环钱等于一贝币,十个贝币为一朋。
如果以更直观的稻米来算,一斤稻米市价5个铜环钱,一石百斤则500铜环钱,1800银环钱换算下来,等于360石稻米,也就是36吨,对于普通人家的确是好大一笔钱,不过对于贵族之家算不得什么。
随着送礼侍女刚进入大门,紧随其后的一个三十多的美妇人,身着精绢料子的红袍,边上绣着金色燕吉纹,远远的看起来端庄大气,在四个侍女左右的簇拥下徐徐而来,体态婀娜,一身凹凸有致,前胸相当饱满,脸上气色红润,露出肌肤皆如羊脂,只比少女逊色一筹,可见保养不错,虽徐娘半老但仍不失当年风韵。
“她是二娘?”
夜未央扫过更多记忆碎片,一条条景象在他脑海里闪过,他这位二娘是夜氏附属家族嬴姓黄氏之女,按照男子称氏女子称姓的习俗,称作黄嬴,当然她的私名叫湄,不过作为晚辈夜未央当然不能指名道姓称她为黄湄,只能称她为二娘,她现在修为是筑基初期灵修。
而站在二娘身后的少年叫做夜洸或夜仲洸,是夜未央二弟,现在练气期玄修四阶,其先天资质,灵根中成、骨血小成、精神力中成、经脉小成、丹田中成、神枢小成,修为练气期四阶玄修,在族内也算出类拔萃,只可惜比起现在拥有涅槃之体夜未央还不够看。
夜仲洸的眉目之间与夜未央有几分神似,白净净的脸蛋长得眉目清秀,身着淡黄色丝袍,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腰带,而在腰带左右两侧系着一对雕刻凤栖梧桐形制的赤血宝玉,远远看去颇有些谦谦君子的味道。
黄湄在侍女簇拥下走入夜未央卧室,但见躺在卧榻上的夜未央显得神色憔悴,豆大的泪珠立即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滑落,顾不上礼仪,就是一阵急促的小跑,上去便是梨花带雨的把夜未央搂在怀里。
“央儿,你受苦了,你遭此大难,二娘我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
黄湄越说脸颊上滚落的泪珠越多,手臂也越发搂得紧。
夜未央愕然,因为在夜未艾的记忆里,他不曾与二娘黄湄有如此亲密过,互相母子的关系也仅仅是面子上的,没想到二娘黄湄上来就唱一出母子情深,到让他触不及防,立时被饱满的胸脯压得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