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跑!”
交织厮杀的阵墙撕裂处,夜氏与青鹿氏两军在巨大气浪中,皆是惊愕的停下的手中的武器。
“开启法阵!所有人向革车靠拢!防御全开!”
眼前岩羊骑兵磅礴的冲锋势头,让夜辟疆都看得头皮发麻,就算他结丹初期的修为也不敢说全身而退!显然这岩羊氏铜纹蛮修来者不善。
“列盾挺矛!戍土防御全开!”
肉搏散开的阵形瞬间收拢,盾牌密集的排列,原本革车上的车右修士立于阵前,寒光冷阳,森森铁墙迎难而御。
“阳气护罩!”两军的军阵都一齐爆发出一色阳气、灵气护身的光色浓淡各异。
一百米!岩羊踏岩!五十米!声如轰雷,除去战死,五十名骑着岩羊半步蛮修如银河落九天之势正面直奔而来,手里大骨锤森然,与正面冲锋数上千青鹿骑兵俨然互成犄角。
碰!噗嗤!侧翼腾起一阵巨大血雾,岩羊骑兵与阵墙刹那之刻碰撞到一起,鲜血四起,兵刃四碎,巨大的惯性使得岩羊骑士连人带着阳气护盾一齐粉碎,无数碎石四散,夹杂着无数岩羊悲鸣与人的惨叫,带着血渍尘土扑面而来。
“冲!”
正面的青鹿骑士也一拥而入,蹄声如雷,冲锋时呼啸的投出无数长枪,有如破空长吟,这些寒锐森森箭头正如一抹闪电,带着尖锐的破空呼啸声,与侧翼岩羊骑兵一道直扑革车阵心。
夜辟疆看着族人死伤惨重,心如刀绞一般痛苦,冷冷的扫视着交战正酣的军阵,眸子陡然一寒,一股凛然的杀意立时溢了出来。狭路相逢勇者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青鹿骑兵陷阵所向披靡,而填充战线蛮军则是方才的败军黑鳄部的众多蛮兵,这种前重后轻阵势,杀伤力不俗,不过其破绽也明显,夜辟疆观蛮军前强后弱的攻势,眸子顿时一亮,打蛇之七寸,阵线守兵已经颓然,想要扭转攻守之势在于奇袭。
夜氏阵线危在旦夕,而蛮军填充战线的黑鳄部已经是惊弓之鸟,现在车骑兵背刺正是出奇制胜。
“顶住!”革车护罩外的所有凡兵一齐被那疾冲而至的汹涌惊涛拍碎的,百战残余的半步修士终迎来自己的宿命,顷刻间衣甲护身皆裂,巨大的冲击力将阻挡的血肉之躯碾碎。
咆哮的惊涛,两翼夹击下坚不可摧的革车阵法防御轰然解体,车阵三修士与护盾一齐碎裂,血肉与流光一道散开,不少阵墙皆是无论仙凡悉数战死!
“在我青鹿温孤青鹿骑下,苍贼不堪一击!”
铜纹蛮修青鹿温孤骑在浑身兽纹的青鹿之上,不屑看着被践踏如泥夜氏方阵,手中陨铁长矛直指夜辟疆元戎革车。
青鹿温孤居高临下的看着夜氏颤抖的方阵,行伍之间那畏惧之色尽收入眼底,他没感到一丝怜悯,反而沉溺在杀戮的快感之中,陨铁长枪上的阳气猛的催动起来,闪电般的突破了一层层阵墙的阻挡。
在青鹿骑兵无情的杀戮中,死伤惨重的夜军阵线颓势越发明显,似乎不出一炷香就会全线崩溃。
这般窘境,夜辟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四乘锐卒与两乘元戎皆投入阵线作战。
“夜钟离这阵线便由你指挥!”
“夜大成带着游阙、荡骑随我上!”
夜辟疆闪电般跳下元戎革车,立即换上的他的筑基期蓝纹战驹火云凝霜,高一丈五尺,通体兽纹毛色皆若赤焰,唯有腹下毛色雪白,犹如凝霜。
夜辟疆翻身跃上火云凝霜手中缰绳一紧,骑着火云凝霜领着游阙、荡骑各两乘沿着右翼山脚下快速前进,很快朝着南荒野蛮军的左翼发动突击。
夜辟疆挥着筑基期蓝阶赤焰夷矛一骑当先,坐下火云凝霜甚是雄健,骐骥一跃二十余丈,正与夜氏军阵杀得难解难分的岩羊部洞主纥骨,忽见苍贼主将竟然一骑当先发动突击,不由骇然,立即调动阳气,一身铜纹光芒四溢。
夜辟疆手中两丈一尺赤焰夷矛霎时间施展结丹期蓝阶武技庭燎枪法第一式“其夜未央”。
炎刃刺去,回旋不动的锋刃,其速之快如时间定格,如旷野之闪电降临,须臾间便震撼了众人的视野,苍鹰掠兔,炎刃之下瞬息之间便通体刺穿,那铜纹期蛮纹在其夷矛之下,只是雷霆一击便见分晓。
左翼进攻的岩羊部见首领倒毙,不由骇然,岩羊骑兵哪还有丝毫战意,纷纷掉头羊头逃窜,而填充战线的黑鳄部纷纷被逃窜岩羊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游阙、荡骑紧紧跟着夜辟疆身后,霎时间游阙、荡骑趁着蛮军左翼溃散组成锥形阵,游阙驰车在中,荡骑两翼。
被强劲的阳气浸染,荡漾火元素在夷矛刃汇集成一线,浑雄有力的长戟,犹如一抹寒光闪电,穿过了众人血渍浑浊的视野。
“随我冲杀!”
夜辟疆的游阙、荡骑车骑协同突击,行动极为迅速,居中的六十辆驰车卷镰飞转杀人如割草,两翼的荡骑披甲战驹铁蹄如雷鸣,车左张弓搭箭锋镝飞响,箭簇如蝗齐飞,车右长戟劈砍,一道将死亡播撒蛮军侧翼人潮之中。
浑雄有力的锥形阵,犹如一把森寒之剑,从侧翼贯穿着蛮兵的军阵。
青鹿温孤、岩羊沙步、黑齿思汉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