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房没想到他们会直接拒绝,说了声去汇报一下,便进府去了。
纪芩听到门房复述陆彦的话,心里一恨,他怎么知道自己下一步想做什么?
她刚才想这个事情的时候还觉得气不过,打算等他们走了后偷偷放个消息,记说他们觉得失掉的嫁妆自己赔偿不够,又多拿了些走。如果他们来问自己,她就说不是她说的。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皇上来了也没用。
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可以恶心一下贺云熙和柳氏,她就觉得可以了。
没想到陆彦竟然不进来!
对方既然说了不进来,那她只有让人把嫁妆抬了出去。
嫁进来的时候一百多台嫁妆,现在抬出去的不过十几台。
但是这十几台都是精华中的精华,全是贵重又稀有的东西。
贺云熙和陆彦等在外面,莫鑫他们还找了两把椅子,让两人坐在门外等着。
“你说他们把钱准备好了吗?”贺云熙问陆彦。
“应该是没问题的。”
“真的?那可是三十万两,他们有这么多钱?”贺云熙诧异地问。
“银票估计是没有那么多的,昨日处理的东西也不是都处理完
了,但是陆远臻和纪芩都有自己的私房钱,再加上老夫人手里的钱,加上庄子铺子什么的,凑一凑还是够的。”陆彦说。
“他们还有私房钱?”贺云熙好奇,“有多少钱?”
“纪芩有十来万两,陆远臻应该有五万吧。老夫人应该也有七八万吧。”陆彦说,“不过纪芩一开始说只有两万,结果被丫鬟举报有十来万,昨日陆远臻和她吵得整个伯府都听到了。”
“他们都这么有钱啊!”贺云熙说,“啧啧,我还以为她们凑不齐呢。”
陆远臻三人的加起来二十二三万了,再卖一卖嫁妆,拿两个庄子抵一抵债,再找人借一借,凑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柳氏的十几台抬出去后,又抬了十几台出来,这些都是老夫人的嫁妆。
“长安县主,当年遗失的东西太多,定安伯府也没有那么多银子来赔,所以我们用这些来抵价,你看可以吗?”纪芩问。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可有找人估价?”
“也是找的紫羽拍卖行估的价格。”
“那行。”贺云熙点头,“黄管家,你带人清点一下。”
“是,县主。”黄安带着人去清点东西。
他
拿出嫁妆单子,把柳氏的嫁妆清掉了一下,又把缺失的东西念了一遍,包括后面的价格,然后快速算出差了多少钱。
听到说除了那一成的管理费,定安伯府还要给柳氏三十万两白银,在场的人都吸了口气。
一个人的嫁妆这么有钱的吗?
然后想想又觉得还好,虽说是三十万,但是有十五年时间,一年分下来不过两万。很多有钱人家的夫人嫁妆也不是达不到这个数。
只不过大家平时都开销掉了,而柳氏这相当于一分钱没花,全部攒起来了。
黄安清点完柳氏的嫁妆,就去清点纪家准备的东西,价格的确是紫羽拍卖行估价的,盘算起来也很快。
“回县主,除了一成管理费,老夫人的嫁妆除了这些首饰藏品房契地契等,还应有三十万零五百三十二两。定安伯夫人给了银票和银子加起来有二十八万两,物品价值两万五百四十两。”
“这么说多出来八两啊。”贺云熙拉长声音,“谷雨。”
谷雨上前,拿出八两银子交给纪芩身边的丫鬟。
“麻烦定安伯府帮忙保管嫁妆已是不得已了,这定然不会让定安伯府吃亏。”贺云熙嘴上
说着客气的话,可这行为就非常不客气了。
纪芩看着那八两银子,脸上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
她这是明晃晃打定安伯府的脸啊!
想想那么多人在看热闹,还有贺云熙背后的晋文帝,她到嘴边的愤怒都被她咽了回去。
现在的贺云熙圣宠正浓,她定安伯府还惹不起。
“不过是八两银子,哪里还需要找补。”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暗讽她分的太清楚。
“当然要找补。若是平时往来,这八两银子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但是这涉及到我娘的嫁妆,该是我娘的,就是我娘的。不是我娘的,那是一个铜板都不能要。”贺云熙理所当然地说,坚决不给纪芩是抹黑自己的机会。
看到纪芩气呼呼的脸,她笑得更开心了:“啊,对了,那些铺子和庄子上的人麻烦定安伯夫人把他们喊走了。我们会重新派人接管铺子和庄子的。”
这么多年过去,那些铺子和庄子上的人早就换成纪芩的人了,现在不辞退,难道留着过年么?
“时候不早了,既然娘的嫁妆都拿到了,那就回去休息了。”陆彦说道。
“啊,不行呢,我们要去一趟京兆府。
你若是着急的话,可以先去上衙,在后面我跟你说。”
贺云熙看到他疑惑不已,挥了挥手里的地契。
“这是?”
“这些都是娘的嫁铺子和庄子!可能有人记错了,以为娘没活着了,就把这房契和地契还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