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她们在院子里住了下来,大家有了单独的房间,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医书。
她们对比了一下,虽然每个人的书字迹不同,但是内容都是一样的。
后面问罗芙,才知道这书是夫人写的,然后让家里的几个孩子和识字的下人抄写的。
她们对贺云熙佩服的五体投地。
为了能通过贺云熙的考核,她们后面的日子都在背这本书。除了吃饭睡觉上茅房,其他时间都捧着书在看。
贺云熙知道她们刻苦,从第二日开始便让人把饭做好了给她们送过去。几人看到贺云熙连这个都想到了,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如此过了十日,贺云熙让罗芙拿了七份试卷过去,一个时辰后又将试卷拿了回来。
贺云熙一份一份亲自批阅了,一百分的试卷,她规定的是八十分及格。
很好,七个人都及格了。白芨、白芷和白薇都超过了九十分。
最让贺云熙惊讶的是白薇,虽然才十二岁,但是这次的分数最高,达到了九十五分。
罗芙看到这个成绩单也很惊讶:“白薇年纪最小,分数竟然还最高?”
“分数跟年纪大小没有绝对的关系。”贺云熙说,“只是大家都觉得年纪越小的人越没定性,越沉不下心来学习。”
“的确是。”
“白薇天赋不错,那些题除了死记硬背,也考理解。在没有人讲解的情况下,能举一反三,很好。”
贺云熙之前觉得白薇性子不错,现在看天赋也好,对那个小丫头很是满意。
“其他人呢?”
“白芷性子比其他人沉稳,也不错。”贺云熙道。
罗芙惊讶了:“夫人,你又没怎么跟她们接触,怎么看出来的?”
“白芷得了九十二分,背诵部分全对,说明她将整本书都背下来了。医书枯燥,能一个字不差的背下来,说明她比其他人花了更多的心思。加上之前偶尔看到的,便能断定了。”
“那白芨呢?”罗芙问,“她也考了九十分。”
“白芨人圆滑一些,但是她心思要重一些,应该也是和她的经历有关。”贺云熙说。
罗芙道:“我之前倒是无意间听到过白蜜提起过一些,好像她以前的丈夫是读书人,后面考中举人就把她休了。然后她的女儿生病死掉了,所以她很想学医。”
“难怪总觉得她的眼神里藏着悲痛。”贺云熙感叹:“不过她也算坚强的了。”
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这不同人生,就是各自心态不同选择不同了。
“不过,这读书人怎么都这么坏?”罗芙对读书人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白芨的前夫如此,李瑶的前夫也是一样。以前人还好好的,读书出来了就变得如此黑心了。
贺云熙感叹一声:“这就跟男人有钱就变坏是一个道理。从一个层次到了另外一个层次,人见识的不一样了,自以为与众不同了,欲望也不一样了,驱使人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啊,我这么说不对,太对不起猪和狗了。”
“没错!”罗芙附和,显然也是觉得那些人猪狗不如。
“对了,夫人,奴婢刚才在街口,听到人说衙门在审那些山匪。”罗芙说,“听说隔壁县来人了,一起在审呢。”
贺云熙恍然记起山匪要打劫王家村的事情,当时把人抓了,只是关起来,并没有直接审问。现在隔壁县的山匪已经解决了,这边也可以结案了。
“那些人都判了?王二丫也判了?”
“可能还在判,要不奴婢去打听一下?”罗芙说。
贺云熙看她眼神都亮了,知道她是想去看热闹,挥手道;“去吧,注意安全。”
这山匪被判刑,去看热闹的人肯定很多,人多就容易出现推搡的情况。
罗芙又不会医术,身体也娇小,万一在人群里被人推倒了估计都不好爬起来。
贺云熙有些不放心地说:“你带上良吉一起去吧。”
“好。”
罗芙去找了良吉,良吉也是喜欢看热闹的,现在得到主子的许可,立马和罗芙出去了。
两人来到衙门外,这里还真的是人山人海,连衙门外面五十米都靠不进去。
两人也不往前挤了,就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听周围的百姓夸奖骆子轩。
“咱们县令可真是好官啊!遇到这样的父母官,我们的日子都好过了!”
“就是啊!去年寒冬若不是有暖房,我爹娘那身子,肯定是熬不过来的。”
“我们家也是。”
“去年若不是有大人提前预防寒冬,又有陆夫人提供的蒟蒻和生豆芽的法子,我们一家子估计都得饿死。”
“还有那水利工程,这都俩月没下雨了,若是没有水利工程,俺地里的庄稼肯定都被干死了。”
“可不是。我听说周围就有县城的天地干了,都裂口子了,庄稼都被干死了,连菜也种不活了。”
“那隔壁县的百姓可怎么活啊?”
“还能怎么活呢?”
“这还不是要怪他们的父母官,我听说今年有旱灾的事情我们大人早就跟别人隔壁县说了,也建议他们修建水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