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让柯南焦急的等了十几分钟,小田切敏郎也迟迟没有开口。
明明他已经表达出了自己有一些为难的意思,可乌丸酒良就在那里轻轻啜着绿茶,等着他继续说话。
简直是算准了他早就想开口了。
罢了,没有台阶就没有台阶吧,不过是一些面子问题。这样安慰着自己,小田切敏郎终于解释道:
“我也是一个星期前才发现这件事的……因为不喜欢敏也玩的那种音乐,我很少会进他的房间,直到一周前,我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那不是他的打火机。”
一边说着,小田切敏郎拿出了一个用证物袋包着的打火机,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下面,足以看出他早就想找个人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在柯南急匆匆的伸手之前,乌丸酒良直接接了过来,这是某个名品牌的定制打火机,可以在上面刻下预先订制的图案。
有的人会订制自己的名字,有的人会订制爱人的名字或简笔画。
而小田切敏郎拿出的打火机,上面写着的是‘仁野’的罗马音。
“仁野保啊……他和令公子……”乌丸酒良露出了一个腐国的微笑。
“之前我不是说了吗?”小田切敏郎根本想象不到乌丸酒良在想什么,只是解释道:“友成警官就是调查到了仁野保在死亡一周前,曾和一个年轻人争吵过,才去监视敏也的。”
“敏也这个混账,他手里攥着那个仁野保非法倒卖药品的证据,用来向他勒索财物!”
说到这里,小田切敏郎气的狠狠的一锤桌子:“那个小王八蛋!”
那你不就成了……这句话乌丸酒良没有说出来。
不过,这样一来在白鸟家宴会的时候,小田切敏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严苛的指责他的儿子就说得通了,甚至把他骂作‘乞食的野狗’。
而小田切敏郎还在补充解释道:“我调出了仁野保事件的卷宗,这才意识到,敏也和仁野保有着特殊的人际关系,但卷宗中完全没有提到敏也的名字。我这才知道当时的调查因为我的身份缘故而被草草结案,于是我找奈良泽谈了一下,命令他重新开始调查那起案件。”
“之所以现在还让敏也那小子逍遥自在,一开始是因为要避免将仁野保案件的凶手打草惊蛇,现在也多了以免惊动本案凶手的目的……等到这起案件结束后,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小田切敏郎终于说完了。
客观上讲,小田切敏郎是愿意成为一个正义的、理想的警察的,因为他的身份而让手下包庇他的儿子,并非是他的想法,而是下面人的自作主张。
这就好像黄袍加身一样,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而事已至此,再主动说出来或主动要求大家不要这么做,也好像很怪的样子,让别人怀疑他在说反话。
因此小田切敏郎也只能尽力补救了。
“原来是您主动要求奈良泽警官重启调查的啊。”乌丸酒良对此做出了惊讶的表情。
当然,信不信就是另一方面了。
旁边的柯南倒是直接得多,他直接直视着小田切敏郎的双眼问道:“真的是这样吗?有没有可能这是奈良泽警官自己的主意,你故意这样说来降低我们对小田切敏也的怀疑呢?”
在毛利兰被袭击之后,这小子已经变成小疯狗,见谁都想咬一口了。
小田切敏郎并没有恼怒,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柯南并叹了口气:“这样说也对呢,就连我也有着本案的嫌疑不是吗?这样吧……那个逆子一直在新宿的地下摇滚吧表演,你们有兴趣的话就去调查吧,就当替我盯着这个混账又干了什么丑事。”
说到这里,乌丸酒良已经感到了满意,他放下茶杯:“好,既然如此,我也会将那把伞完好的交给警方。”
“嗯,交给目暮就行了。”小田切敏郎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准备送客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目暮?……有人交给你了一把雨伞?……毛利和乌丸……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之后,小田切敏郎深深的看了一眼乌丸酒良:“你一开始就算准了我会说出来了吗?”
看这样子是小瞳那孩子已经把雨伞交给警察了?乌丸酒良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同样惊讶于乌莲瞳的自作主张。
不过惊讶归惊讶,不妨碍他故作高深来确保全身而退:“谁知道呢,这都是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先生卓越的睿智呢。”
听毛利小五郎喝酒的时候说过,他通常都没有自己沉睡推理时的记忆,假如被人找去和毛利小五郎对峙的话,就把锅扣给沉睡的毛利先生好了。
柯南斜了一眼乌丸酒良,又学到了扯毛利大叔旗号的新操作方式。
然而乌丸酒良的话可骗不过小田切敏郎。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也算是毛利的老上司,他有多少斤两我还是清楚的。”小田切敏郎看着乌丸酒良说道:“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了。”
警视厅最近的一起悬案,是一个叫做户十研人的杀人案凶手被人劫狱,至今下落不明。
因此小田切敏郎翻看过几次那起案件的卷宗。
虽然有毛利的家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