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乌莲童靠在柜子上,身体一点点滑落,最后坐到了地上。
此时她喘着粗气,大汗淋漓。脸上青了一块,肩膀也是肿的。卷了刃的菜刀不知被丢到了哪里,最后一个喽啰她是用拳头来殴打击倒的。
诸星秀树更是直接躺下了,但不是躺在地上,而是躺在了那群喽啰叠起来的尸山上。“我说……”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还,真是,能打啊。”
“呼哧……呵呵……我倒是情愿能直接退场。”乌莲童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回应道。
最终还是得感谢琴酒对她的格斗教育。虽说她更宁愿自己从来没学过那些,这样也不会被BOSS选上当打手了。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诸星秀树举起一只手算着数:“档桉柜,压死了两个,你一上来,砍掉了两个,我们合力,搞定了五个……你在外面,还砍死了几个?”
“只有一个。”
“那一共就是,十个了。”诸星秀树挺满意的,一边喘气一边看着天花板傻乐:“其他人能轻松不少吧。”
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些体力的乌莲童站起来,接近了办公室的窗户向外看去。
隔着浑浊的玻璃,可以看到在夜色中,一群统一制服的保安守在了街道上,两个保安之间间距只有一米。
“最难的部分还在后面,我们该怎么突围出去。”乌莲童幽幽的说道。
诸星秀树也来到床边:“不就是一群保安吗?他们比刚才那些家伙还难对付吗?”
“刚刚那些人穿着脏而简陋,应该只是一些黑帮的小混混,与这间俱乐部没有实质的联系。”乌莲童判断道:“这大概是为了让俱乐部能把这些小混混与我们的冲突撇开关系吧。”
“所以呢?”
“所以当我们离开俱乐部时,要发生的就是我们与俱乐部之间的事情了——我们隐秘潜入进来,就相当于是小偷;如果不顾阻拦强硬离开,便成了强盗。也许他们不会比那些小混混难对付,但是他们可以报警。”
对于玩家来说,无论是被敌人还是警察抓到,都是等于死亡的退场结果。
“那怎么办?”
“不知道。”
“不知道?”
“让BOSS决定就是了。”乌莲童无所谓的说道:“我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BOSS能不能活下来。”
“肯定没问题吧,那个人身上不是还拿着枪吗?”诸星秀树说道,然后滴咕起来:“可恶啊,如果我能拿着枪就不用打的这么辛苦了。”
谁不想要呢?乌莲童的目光‘(;¬_¬)’起来。不过BOSS肯定不会一上来就拿出那把手枪吧。
以BOSS那怂如老苟的性格,肯定早就躲了起来,把剩下的压力都转移给毛利兰身上了吧?乌莲童甚至觉得自己需要做好,还得对付第二波怪的准备。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神情一滞。
窗外看到马路上有一个行人,在马路对面走过。
这玻璃有些浑浊,看外面的保安都有些模湖,更别提马路对面的人。但乌莲童分明是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那行人也心有所感,忽然扭头看向了这扇昏暗无光的窗户。
她分明看见,窗后站着一个小姑娘。
你感受我,就像我感受你,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两人中间除了窗户外还隔着一群保安组成的人墙,显然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窗外身穿米黄色制服的女性匆匆离开,似乎刚刚的扭头只是随意一瞥,没有让那些保安意识到他们身后的窗户后就躲着两个人。
乌莲童心中复杂,又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喊:“喂!我在这里啊!你们这群盎格鲁蠢猪是瞎了吗?”
是乌丸酒良的声音,似乎站在走廊上放了一个群嘲。
接着是剩余的黑帮喽啰们愤怒的怪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然后是一声焖响,接着是就是惨叫声,逃跑声。其中惨叫声特别的惨,让人怀疑乌丸酒良是不是把他们塞进烤箱里了。
最后归于安静。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或者说敲的是倒下的档桉柜,那柜下还压着两具喽啰的尸体。
“里面什么情况?还剩几个喘气的?”乌丸酒良问道。
“两个。”乌莲童回答道。
吱——档桉柜被推动,在地面上摩擦,然后翻倒,让出了让乌丸酒良钻进来或者乌莲童他们钻出来的空隙。
“走了,准备突围了。”乌丸酒良自然也确认过,外面还有大量保安这件事了。
两人钻出房间,看到乌丸酒良的身后还有毛利兰,再扭过头,在走廊的一端看到了一大片焦黑,甚至有些地方还有残余的火苗舔舐着墙壁。
“BOSS,你……你做了什么?”乌莲童看着眼前的狼藉景象,BOSS怕不是直接用了炸弹。
“我能做什么?”乌丸酒良的笑容非常纯良:“作为调酒师,我能拿出的除了鸡尾酒还能有什么呢?来,一人一杯。”
说着,他从背后掏出三个酒瓶发给了另外三人。
绿色的陈旧玻璃酒瓶,里面晃荡着一种粘稠而浑浊的液体,还有颗粒状的东西在里面悬浮着,一根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