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欢居二楼最深处的一间房,秦枭一袭红衣站在窗边,轻风舞动卷着些寒气透进他的体内,但他似乎全然无觉,只遥遥看着只有些余影的飞鸽,唇边挂着微不可见的淡笑。
“枭爷,你近日同魏国那边是否来往的太过紧密?”
秦枭收起嘴角,转过身看着低头大胆出言的人,“鹤林,我秦枭如何行事何时轮得着你指手画脚了?”
鹤林一脸惶恐,立即跪下,“枭爷,我这都是为了您啊,是您说要与魏国那位脱离关系,彻底掌握澜国的信息情报网,若是一直任由那位操控,咱们澜国迟早有一日也要成为那人手中的刀下魂!”
“用不着你说!”秦枭面上瞬间爬满冷意,重重关上窗户,隔绝了刺骨的凉意和寒风。
“枭爷恕罪!”
鹤林是跟在秦枭身边多年的近身侍卫,大家只以为他也不过是醉欢居的普通小厮,得秦枭青眼跟在身边服侍。
可没人知道,他是秦枭最亲近的人!
过了半晌,秦枭盯着跪在地下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又将人给亲自搀扶起来,“这些事我心中有数,鹤林,不该你管的不要多问。”
“枭爷……我也是担心您的身体,为了那人卖命多年,再大的恩情也是时候还清了。”
“我明白,我的身体你亦不用担心,此番我与那叶清合作为的也就是重振醉欢居,将澜国的八家店全都紧握在自己手中。”
“好,那便好,我就知道枭爷早有计划。”
鹤林有些贪婪的看向他,颤着手想要抚摸上秦枭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却被对方忽然躲开。
“你先出去,在我房里待久了会惹人生疑。”
鹤林的手还在空中,不上不下,一个好不尴尬的距离。
他无奈又略带悲伤的收回手,强忍下内心的苦楚,只道了个:“好”。
待人走后,秦枭又重新打开了窗户,忍着刺骨的冷意席卷全身,感受着自然的洗礼。
外边儿寒风大作,叶予微与毛头离开时也有些狼狈。
叶予微有内功护体,这样的寒意还入不了她的身体,反倒是毛头简直脑子都要给冻掉。
见他情况不妙,叶予微找了一间最近的酒楼进去。
一进屋便感受到了一阵暖意,毛头一个激灵也觉得恢复了不少。
往日的冬天他基本上都是自己找个破庙或是草垛熬过去,实在是饿的不行才会冒着大风出来找些吃的。
这还是第一回在这么冷的天里还跟着人到这样暖和的酒家。
店小二见有客人进来,忙来招呼,叶予微还是让人上几道店里的招牌菜,再上两壶好酒。
这种天气,喝点酒才能够驱寒。
毛头乖巧的坐着,守着放在身边的金子,一刻也不敢松懈。
“毛头?你作甚?”
虽然是尽忠职守,看守的认真,但他紧盯不放,怕被人偷东西的小心表情也太明显了,生怕被人看不出来那箱子里有着什么宝贝东西。
毛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下吃饭的客人没注意到他们这才凑近叶予微,“叶姐,我看东西呢!出门在外,人多眼杂,你放心,我毛头经验丰富,定将您的金子看好!”
“……”叶予微就差当场扶额吐血,她撑着下巴颇有些无奈,“你这幅样子,又这样直白的称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手里有好东西,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偷吗?”
啊?!
毛头被她这么一说,也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的小心,可他又实在担心的紧!
他将箱子抱到自己腿上,“叶姐,这……宝贝这么重要,咱要是一个不留神丢了可如何是好?”
“还抱着,快放下!”
毛头皱眉,他害怕。
“放下!”叶予微敲敲桌子,终于让毛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箱子从腿上放下,叶予微一指轻抬了下桌子,“将箱子推进去。”
毛头眼睛一亮,是哦,只要把金条箱子放到桌下,既不容易被偷还不引人瞩目,既能时刻确保东西的存在又不会惹人生疑。
他快速的将箱子往里一推,叶予微松了手,桌子重新落下,正巧将那箱子完美罩住。
稍稍伸腿便能够到确定安全。
毛头又是佩服的朝叶予微拱了拱手,“叶姐聪慧无双,毛头佩服佩服!”
叶予微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废话。
酒菜很快上齐,毛头在叶予微一瞪又一瞪之下终于敞开了肚子饱餐一顿。
他看中的大哥果然不是一般人,虽然看着冷漠无情,可是爽快又干脆,对他还这么好。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吃上这样的好饭菜!
叶予微看着人吃着饭的功夫就要热泪盈眶,潸然泪下的,赶紧将人给提了起来丢出去,吹两下寒风,瞬间便没了泪意。
叶予微在后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