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朝的事没压住,或者说是有人刻意要将此事大肆渲染。
一时之间,不少百姓也都纷纷认可了何相的提议,酒楼茶肆、街头巷尾都开始了对国事的偷偷议论,特别是涌入京都的流民,更是十分躁动。
但太后不松口,懿旨不下,此事就算有再多人想要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实现也无法,所以陆衍霆按兵不动。
整个衍王府仍然同以往一样,安静沉寂,像是府外的任何消息都不曾流进。
但只有叶予微知道,陆衍霆这厮就是在等待时机。
等着京中的百姓不堪重负的暴动,等着百姓们为他请愿,朝臣们为他上奏请表,而他只需要表现出未被外界有任何的干扰,到时候多的是真真假假的人上门来请他出山,重新入仕。
很快,陆衍霆的等待就迎来了结果。
这是何谦提出让陆衍霆上朝当摄政王的第三日,太后一如既往的出面,可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无法继续推进朝堂政事。
原因无他,就是朝臣们不认可太后身为一介女流,却妄想干预朝中政事!
这是魏国历史上未有过的,也是他们作为士大夫所不允许的!
何谦再度出列,沉声规劝道:“太后娘娘,还请您尽早定夺此事,若是摄政王一日不出现,我们魏国的政务就堆积一日,不日便是岐山大赛比武出结果的日子,太后娘娘难道想让在大赛上出彩的人才因为您,而去其他的国家吗?”
“放肆!”太后双目赤红,怒瞪向何谦。
“何相,你竟然敢公然威胁哀家?”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分析如今的局面,让太后清楚,皇上一日未醒,我们魏国就随时可能面临危机啊!”
诸位朝臣纷纷附和,“岐山大赛结果一出,定然有无数天才少年涌现,如若我们的国家尚不能把有识之士留在自己的国土,那魏国可谓是气势决断于此了!”
“圣上已经昏迷十日,朝中的混乱,政务的堆积,流民和灾民的怒怒意,太后娘娘就当真视而不见吗?!”
“太后娘娘!请您以大局为重,切勿再把朝政和天下当作儿戏了!”
“……”
太后这两日接连被朝臣们喷,说的话有多难听便有多难听,如今她已经练出了一些忍耐的功力,对着一群在下边不断喷沫的大臣,也能淡定着勾唇嗤笑:
“诸位大臣放心,哀家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她轻轻拂过自己的鬓角,心下一笑,“诸位是否忘了,我大魏国还有一位王爷。”
“来人,请沧青王上殿!”
众人目目相觑,交头接耳,太后竟然宁可拉出沧青王也不同意他们最先提议的衍王殿下,看来二人之间的隔阂绝非像表面上那样可以平和的暂放!
陆鸣沧一身华服,探步而入,他身形优越,仙人之姿,放在一堆男人里也还是能让男性们自愧不如。
“诸位,沧青王殿下亦是文韬武略,身体康健,哀家觉得以沧青王之姿代掌如今的朝堂最合适不过!”
陆鸣沧含笑微微点头朝堂上的太后示意。
他被太后请去宫中喝茶时,便料到会有今日,不过也算提前知会了他一声,相比之陆衍霆,他在太后眼中的威胁程度要小很多。
应下此事,出面上朝答应暂代摄政王一职,一是为稳定如今朝堂的局势,二是京中流民已经到了不管不行的地步。
何谦再度带头出声,“太后娘娘,不是我等不认可沧青王的能力,只是相比较二位王爷,老城还是认为衍王殿下是更合适的人选!”
“合适?你觉得以衍王殿下如今的身体能撑得了我们魏国几天?到时候他若是再在朝堂上昏死过去,咱们魏国又将陷入动荡,最后还不是需要沧青王出面?”
“左右,最后的人选都是沧青王,那便不如直接一步到位,也省的衍王殿下因此受累,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雪上加霜!”
太后一番话说的言之凿凿,甚是有理,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诸位大臣还请多关心关心衍王殿下的身子,他早年征战在外‘阎王’的名声吓退不少敌军,但也致使他身体亏空,命数有劫,若是再踏入这布满帝王之气的皇宫,只怕对他的身体是大大的不利。”
何谦暗道一声:‘好虚伪的毒妇!分明就是不想让衍王殿下出山,竟然寻得出如此荒唐的理由,还装作一副十分关心的慈母形象,幸亏殿下如今还不在朝堂,否则殿下定是被污了眼又脏了耳,得去好好清洗一番!’
兵部尚书反对道:“太后此话差矣!当年衍王带兵出征,那是何等的霸气与骁勇之姿,正是因为他谋略得当,英姿过人,这才保护了我们魏国的万千疆土和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灾!”
“您如今却认为是他身上‘阎王’的煞气重,命数不佳?敢问太后娘娘,你认为何为命数佳?没有衍王当年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哪有您今日在朝堂上说话的机会!”
兵部尚书一番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