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你是说画像上这个人就是昨夜在赌坊,赢了五万两的那位?”
“没错!就是他!虽然这画像蒙着半张脸,可是这双眼,我们这么多人在场,绝无认错的道理!”
“对对对,我看也是,就是他没错!”
接二连三的确认声响起,一时让梁哥怔愣在原处。
这时,门房忽然进来,“梁哥,徐书生的书童在外求见。”
“何事?”他抬眸瞪去,语气不善。
他被蒙面黑衣人迷晕一整夜,赌坊又被同一个人给黑了五万两白银,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忽然又有外人前来,他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跪在下首一人想到了什么,立即回道:“梁哥,应是徐真派人来还二百两银钱的。”
“昨夜我等实在是没了法子,又找不着您,赌坊还有那么多老主顾我们也不能直接将人给赶出去。”
“我便擅作主张,派人去请了徐真过来,希望可以借他之手,让那人知难而退。”
梁哥再度扶额,朝门房的方向扬了扬手,“将人请进来。”
很快,徐真的书童被带来进来,他似乎也看出了气氛不太对,恭敬的行了礼,“梁老板,我家公子命我前来偿还昨夜借贵店的两百两。”
“此外,我家公子还有一事相求。”书童说着,又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予大虎。
“我家公子说了,天也赌坊若是能查到昨夜那位公子的消息,还烦请告知一二,我家公子定当重金酬谢,这一千两只是定金。”
书童说完,便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大虎拿着手中的一千二百两,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看向梁哥。
“既然他给了,便先收着。”
“是,只是梁哥,那徐真不过是一介书生,连考好几届都未曾高中,竟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梁哥神色变了变,“客人的隐私也是你好窥探一二的?”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二虎,你带着这几个人再去一趟画师处,将那人的真容给我重新画出来,我就不信了,这人还能就此逃离京城不成!”
“是,梁哥,你们几个跟我走!”二虎招了招手,将最先指认画像之人就是昨夜那位传奇赌客的几个伙计给带了走。
梁哥捏了捏眉心,“其余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收拾场地准备今晚开门!”
众人一拥而散,哗啦啦的大厅内只剩下梁哥和大虎。
“将钱都存到账上,再让账房先生来找我。”
“大虎领命。”大虎低头退出去,知道这回梁哥当真是气极了。
“等等,你再找两个机灵的,时刻盯紧衍王府,特别是那位京夫人!”
冯虎敢这么说,那位衍王妃也当真给了钱,这就足以证明这个冯虎所言非虚。
“小的明白!”
就算那黑衣人查不出底细,最大的可能还是衍王府里人。
眼看大虎彻底离开,没了外人在场,梁哥这才如释重负了一般,瘫坐在了一处。
一夜之间,亏空了五万两,这让他如何同那位交待啊!
若当真是衍王府里头出的手,光凭他是如何也不敢与之相斗的啊,到头来还得是求上头那位……
可真到了那时,又是什么都藏不住了。
梁哥还在赌坊内发愁,究竟该如何将昨日之仇给报了,报复的对象还是衍王府的贵妾。
殊不知,贵妾京夫人此刻也是自身难保。
陆衍霆神色平淡的听着下人回禀道:“王爷,今日王妃又外出义诊了,只是从府门前搬到了城西。”
“随她。”
景昂闻言却是皱了皱眉,终究没敢说什么。
王爷派去的暗卫都那样说了,这王妃定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王爷竟然如此不管不顾,当真是着了魔啊!
陆衍霆挥手,让盯着清予轩的下人退下。
人前脚刚一离开,后脚又响起了敲门声,“王爷,府门前来了一个男子,名叫冯虎,自称是京夫人在南方的亲戚。”
冯虎?
“既然是京夫人的亲戚,自引起兰庭筑即可。”
“可是王爷,那冯公子说有要事求见您。”
管家在外头心中也没数,只是府外的那位冯公子实在是太泼皮无赖,他只好进来通传一声,他躬着身子等着里面传出的声音,过了半晌,才有了回应,“那边将人带到侧厅候着,通知兰庭筑一声。”
“奴才明白。”
书房外响起离开的脚步声,景昂不知为何心下一空。
他直觉,这冯虎的忽然到来,会对冯京京不利。
而此事,跟清予轩的那位脱不了干系!
“王爷,昨夜那暗卫才回禀王妃在赌坊救了一人,今日那人便上门求见王爷,还要避开京夫人,这其中怕是……”
“怕是什么?”陆衍霆起身,漫步窗前,盯着清予轩的方向。
景昂咽了口唾液,“怕是有什么误会。”
“景昂,本王如今人还尚未见着,你便先入为主的如此认为,究竟是不是误会,本王自有判断。”
他回头,盯着景昂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