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玉佩!”
明萝小手颤抖的指着那块玉,神色紧张。
“别担心,知道你怕什么。”
三日之后,那是她回门的日子,沧青王挑这个时间不可谓不是另有所图。
叶予微摸了摸手里的白脂玉,东西收了也不代表她会应约。
轻轻一抛,塞给了明萝。
“把东西收进我的首饰匣里。”
她的首饰匣子多亏陆衍霆的聘礼,丰盈充沛,价值连城又不易被追查,除开黄金,这可以算是离开衍王府之后,最合适的盘缠了。
还得带上便宜爹和姨娘,现在又多了个明萝,她势必得在陆衍霆身上多捞几笔。
明萝将东西小心收好,这下更是彻底没心思关注叶予微的举止了。
她要担心的是:姑娘收下了沧青王的玉佩,若是再被传出私相授受的名声……完了,她明萝凄凄惨惨的一生终究逃不过一死……
看着明萝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叶予微不由轻笑,继续手中的动作,慢慢吃着等她的“金主大人”求着给她送钱。
两刻钟,陆衍霆还真是十分守时。
听着外面渐近的脚步声,叶予微使了个眼色让明萝出去,把屋外的两名小侍女给遣走。
景昂扶着自家王爷进屋,“王妃,您快看看殿下!”
陆衍霆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漆黑的瞳仁却是在看到叶予微时,猛的一缩。
“你,谁让你擅自……”
叶予微眨眨眼,知道他在介意什么,轻笑道:“王爷,凡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你现在身形虚弱,走路都得人扶着,还想着能有力气挑红盖头,卸我这凤冠?”
“景昂,扶你家主子床上躺着吧。”
叶予微小手一挥,发号施令。
“好!”
景昂看不见自家主子筱然一黑的面色,现在能救王爷的只有王妃,王妃说什么便是什么!
“坏了规矩!”
叶予微一手搭上他手腕,俯身靠近男人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无碍,反正我们是契约关系,和离之后您再找一位规规矩矩的正妃成婚便好,包您满意。”
“叶予微。”陆衍霆黑眸更深,这女人越发轻挑了。
某轻佻女不理会,自顾自的诊脉,“行了,我先用银针给你稳住了心脉,让他们烧好热水,等会儿药浴之后再辅以银针才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余毒。”
本来乖乖不动内力,两日便可痊愈。
这下好了,她一颗解毒丸算是浪费了。
“五千两黄金,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能兑现?”
叶予微手持银针,微笑问着,只是那眼神大有你拿不出钱,我就能下针杀死你。
陆衍霆手指微动,景昂领命出去,很快有一个小厮抱着一个木匣子进来。
他轻手轻脚的将匣子放在桌上,迅速打开将方向一转。
金灿灿,可爱爱的小金条就在朝叶予微招手。
“王妃可要数数?”
“不用!”
陆衍霆挑眉,还算有良心。
“让明萝数就行,我帮您施针。”
陆衍霆: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良心被狗吃了……
景昂很快就根据叶予微的药方,安排好了药浴桶。
陆衍霆只身去了浴室,泡足一刻钟之后再回来施针排毒。
此时此刻的兰庭筑内,亦是灯火通明。
秀秀小心观察着京夫人的脸色,“夫人,前厅小厮传来消息,殿下只同尚书句和御史几位大人喝了几杯酒,便迫不及待的丢下宾客去找王妃了,你说……”
“秀秀,以后这些事儿不用再告诉我。”
冯京京手臂的枪伤虽不算重,但也养了月余,她手上的事实务也几近被转移完。
没了枭网的实权在手,她对殿下的作用就更小了,如今又有了新王妃……
“唉~”冯京京轻叹一声,勉强将注意力聚集到眼前的琴谱上。
这衍王府,如今也是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养伤月余,除了她醒之后的第一天匆匆见到一眼殿下,这么久过去了那人却是再没踏足过兰庭筑,以后,只怕更难了。
“京夫人,您看琴谱半日了,午饭也没用多少,奴婢现在再让厨房给您送些吃食来吧?”
冯京京手指纤长白嫩,墨水画的绸缎长裙挂在身上,将她的媚态盖下,加之近日养伤,平添一份忧思与愁苦。
她抬手翻了一页,却不小心带过两三页也并不在意,“不必,厨房今夜送来的也不过是喜宴的剩菜剩饭,不吃。”
也是……秀秀偷偷看了眼她,也没敢继续多说,怕又惹得京夫人愁闷。
一刻钟后。
喜被上撒的红枣桂圆,早就在叶予微的吩咐下给撤去了别处。
陆衍霆只着一袭纯白中衣盘腿而坐其上,“都出去。”
明萝和景昂守在门边,眼观鼻鼻观心。
终于确认,衍王这话就是对他们说的。
对对对,此时正值月上柳梢头,王爷又已沐浴完毕。
待王妃给王爷施针完毕之后,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了,他们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