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混乱的ktv夜场。
独立豪华包厢里，歌舞升平。
白琰叼着一根烟，正在玩一副牌，一张张牌在他的手上随意玩转，在指尖旋转，然后落在桌面上。
包厢内灯光微暗，音乐与红酒相互映衬。
“白总。”姜成从外面走进来，“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动身离开。”
“医院那边怎么样？”
“也都安排好了。”
“嗯。”
这时酒吧的经理走进来，点头哈腰问道，“白总，您明天就要动身离开殷都了，今晚要不要叫几个漂亮的过来陪陪你。”
“漂亮？有多漂亮？”
“正好我们这新来了个大学生，要不您先瞧瞧，看看合不合眼。”
白琰一脸不感兴趣，但是玩牌也无聊，于是随意的点点头。
不多时候，经理领着一个穿着白色保守裙子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女孩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相貌还可以，漂亮是漂亮，但是比较普遍，看起来比较娇柔可欺。
“白总，人给您带过来了，名字叫小悠，在读大学生。”
女孩子拘谨又害怕的站在一旁，在经理的催促下，才小心翼翼的来到他的身边，“白，白总。”
白琰抬头扫了她一眼，眼中仍然是似笑非笑，“坐下。”
小悠拘谨的在他侧边的沙发坐下，脊背挺直，像是乖学生一般。
“今年多大？”
“二十。”
“还在上学？”
“嗯，在读大三。”
白琰问了一会后便没问了，拿起桌上的高脚杯喝了酒。
经理眼神示意她赶紧倒酒，于是小悠起身给他倒酒。
但是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就把酒洒到了他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白总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子吓得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着。
白琰的衬衣被酒水滴到，但是他脸上并无生气之色，只是随意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
经理连忙说道，“白总，她是新人，毛手毛脚的，还请您见谅。”
“你们都出去。”
包厢里，经理和一些不相关人等都退了出去。
白琰看向面前的女孩子，单手掐起她的下巴，“既然选择在这里做，就要知道这里的规矩。”
“是是是，白总我会做好的。”
他松开她，“你会干什么，跳舞？唱歌？”
“我，我都不会。”
“那你来这里能做什么，就会陪男人上床？”
他说的很直白，女孩子一下子红了脸。
“上床也不会。”
白琰不耐烦了，将手中的牌甩在桌面上，“你出去。”
小悠似乎很怕被赶出去，颤抖着嗓音赶紧说，“我会念诗，我会念很多诗，我是学校里面文学社的社长，真的。”
要不是缺钱，好好的大学生怎么会愿意来这种地方上班呢。
“念诗？”白琰挑了挑眉，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念一首来听听。”
小悠坐起身，虽然还是有些慌张，但是说起念诗倒是自然多了。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她念的很有押韵，口齿清晰，倒是挺有诗人的一番风味。
白琰听着，邪肆的眼眸倒是沉了沉，似有些动容。
“这首诗，是韦庄的菩萨蛮。”
“是的白总。”
“再念几首听听。”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是杨万里的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是李白的清平调。”
白琰躺靠在沙发上，闭眼轻语道，“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
小悠停了下，忐忑的看了他一眼，“白总，我还要继续念吗？”
“念。”
徐徐的诗歌在耳边响起，优美的音调似能平复人心中的焦躁，使人恢复心态平静。
白琰听着，忽然打断她。
“你为什么喜欢念诗？”
“白总，因为我喜欢诗歌啊，我觉得诗歌有种很强的魔力，它会让我的心境变得越来越好。”
“嗯，曾经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白总，那她一定也很喜欢诗歌。”
“喜欢，她很优秀，是个才女。”
“白总，是您的心上人吗？现在是还在您的身边吗？”
白琰忽而睁开眼睛，眼中迸射出来的冷意满满，似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她的心脏。
小悠吓得连忙低下头，“白总，是我多言了，对不起。”
“她也很喜欢念诗，她每念的一首诗，每创作的一首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坐起身，修长的长腿落到地面，双手优雅的撑在膝盖上，低眸冷看着她。
“她跟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