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啊……”。
……
那一年。
“三弟,你这是作何,是打算来一出自家弟兄自相残杀的戏码吗”,刀客愤怒至极,毛发倒立。
“二哥,大哥老了,做了这么久的帮主也够本了,如今退位让贤,倒也是风水轮流转啊。”
“二哥,只要你继续留在帮里,就还是铁龙帮的二当家。”
尚且没有刀疤的大汉没有说一句话,却难掩脸上那极度失望的神采。
“去你娘的二当家,大哥先走,我拦着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刀客神色狰狞的怒吼道。
那一夜,刀光剑影,随后随着一阵响彻天穹的刀剑挥舞之声,一切重归平静。
所有人都以为事发地尸嫖遍地。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那一夜,除却一摊鲜红刺目的血迹,现场没有一具死尸。
……
黝黑刀客纵身一跃,又几个闪身,将故长安如小鸡一般提起。
“算你小子运气好,遇到我哥俩”,刀客瞪着故长安说道,顺口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咦。”
黝黑刀不经意间瞥见故长安手里牢牢抓住的刀,玩味道:“这小子,有趣。”
却见此刻被抓在半空中的故长安身子虽吊在半空,刀却被牢牢攥在手里。
“不折不扣的倔小子,倒也不枉救你一遭。”
……
没有理会那边的情况。
大汉盯着雪地篝火看了好一阵,而后借着篝火点了一直长安城特有的烟,而后仰头看着天空不知想些什么。
带回故长安后,刀客草草处理了一下故长安身上的伤口,而后将故长安里里外外裹了一床被子就给直接扔在雪地上,可以说是极尽敷衍。
“二弟,小兄弟如何。”
“死不了。”
大汉点了点头,沉声道“长安城乱了,今年都有二十来个了吧,比往年加起来还多。”
刀客点点头。
“如今这世道啊,二弟,你来说说,这权利和荣华有那么让人着迷,即使祸害天下,即便兄弟相残,即便祸害天下百姓也在所不惜吗。”
“我哪知道这些屁事,那群狗官们自己狗咬狗就罢了,可最终受罪的还是普通百姓,真他娘的晦气。”
“嘿,要说这官场,哪里还有一点敞亮,要是可以,老子真想把他们一个个砍了,嘿嘿。”
“呵呵”,刀疤大汉似是自嘲般的笑笑,而后一改往日间的和善,忽的满身杀气道:“若世间失去最后一点光亮,我便以我手中的刀,破出一片青天白日,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刀疤大汉语气很轻,但眸子里却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让人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刀客懵了一会,而后道。
“好,不愧是我焕恬的大哥,江湖儿女,大不了脖子落地,如有那么一天,我陪大哥你砍出一片青天白日,会一会这群祸乱天下的狗官,死了也不让这群狗官安生,哈哈。”
……
迷迷糊糊中,故长安听见了二人对话,继而沉沉睡去。
……
故长安醒来,已经是次日正午。
他发现他现在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
顺势撑起身子,身上顿时冷不丁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在他本身就练武,皱了皱眉头,忍了下来。
床头放着一碗热粥和他的那把顾家刀,白粥冒着滚滚热气,看得出才放上没多久。
他没想太多,首先将刀抓在手里,而后拿起白粥就往嘴里送,顿觉以往味同嚼蜡的白粥如今胜过山珍海味。
那久违的温度与裹腹感让他近乎贪婪的将热粥吮吸得一干二净。
再之后,故长安坐于床上发了会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突然面无变情的脸上有泪水从眼角流出。
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故长安赶紧抬手将泪水往眼里送,纵然是徒劳的。
“小兄弟醒了啊,来,把这碗汤药喝了,长安城不像别地,容易着凉,小心伤上加病。”
刀疤刀客拿着一碗汤药笑眯眯的说道,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直到这时故长安注意到门口处不知何时站着的刀疤大汉。
快速的摸了两把眼泪。
不用多说,故长安知道这便是救自己的恩人,平了平情绪,说道:“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故某一生不敢忘。”
“小兄弟客气了,谁没有难的时候,我给俩也只是顺手罢了。”
“若是往常,我定会想办法稍稍报答恩情,可如今故某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要早日离去。”
“哦,这么急?小兄弟难不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故兄弟方不方便说于我听听。”
故长安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却在此时,刀疤大汉神情略带古怪的先一步开口了。
“方才你自称你姓故,难不成是……”
故长安作为官家子弟,或多或少有些养尊处优,此刻忽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大汉看到故长安的反应之后,沉默不在说话。
而故长安之所以痛快的承认,却是昨日无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