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落徘徊在西街十字路口的街道上,一边和烧烤摊的老板攀谈,一边盯着十字路口,只要是黑色宾利在靠近十字路口300米出现,她就会立马通知等在路口另一边的线人冲出来撞个你死我活,最后线人转弯开向西湖,趁机逃脱,半夜秋凉在家中以酒驾自首,她便可以逃脱死刑,然后在监狱中忏悔,在余生中苟活......
不知道灌了第多少杯酒之后,急切地敲门声响起来了,秋凉从沉思中惊醒,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男人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秋凉和男人一并倒在了地上,除了酒香,她还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秋凉抬起他满是伤痕的脸,眼泪就唰地流下来,秋凉搂住许义的头,眼泪沾湿了许义的颈窝,许义抓住秋凉的手腕低哑道“跟我走。”
此时秋凉清醒了大半,尝试拖动他到沙发上却拖不动,索性把家用医药箱搬过来给他处理伤口,许义疼得直抽气。
正要给他喂水喝的时候,许义咬牙握住她手说跟他走,水洒了满地都是,秋凉忍住抽泣问他去哪。
许义没有力气说话,扶着鞋柜勉强借力站了起来,秋凉也跟着站起来,许义另一只手捧着她通红的脸说
“这件事...不怪你,你,你相信我,跟我走......”
“好......”秋凉鼻子一酸,搀扶着许义打了个的士,许义说了个地址,便靠在秋凉肩上半寐。
到达目的地之后,秋凉不免有些心慌,这里黑漆漆的一片,连路灯都没有,本来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许义一抬头,守门的都放他们进去,秋凉心里有预感这里不简单,到了第二楼,许义低头找什么东西,然后秋凉眼看着他拿桌子上的烟灰缸将落地窗砸出了一个窟窿,他半跪在地上用力喘气。
四遭的感应灯应声亮起了,底下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墓地,许义横抱起秋凉,秋凉慌了“许许义,你要做什么?”
“这个墓地就是一个巨大的鲁班锁,我们身上有诅咒......去解开……”说罢便往窟窿走过去,秋凉闭着眼紧紧往许义胸口靠,许义左手护住她的头,像是做了必死的决心。
踩空之后,刺骨的冷空气刀子一样刮裂他的皮肤,他低着头,两个人额头相抵,彼此依靠。
天明之前,构造巧妙的墓地产生巨大磁场,许义和秋凉被下坠时卷起的风尘包裹,几秒之后,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许义似乎是一着地就醒来了,他浑身酸痛,眼睛失明了般一片白茫,他挣扎乱动想找一个人,不想却从床榻下摔了下来,他晃了晃脑袋,能依稀看到室内的格局,走出房间后,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眯着眼打量这里的一切。
从鱼池,假山,花卉的品种和各种装饰,他可以初步判断他穿越到了古代,还是一户不错的人家,忽然屋子旁传来唰唰声,他浑身警惕起来,然后在灌木丛旁探出了一颗嬉皮笑脸的人头,许义顿时心尖发颤,但还伴随着一种他无法控制的感情,
秋凉提着裙子跑过来,许义冷冷地看她,
“你做什么?”
秋凉并不恼,依然笑着,鼻尖还有些细汗,
“少爷,晚上老爷让您去市集采东西,我是来帮你清点的。”
许义不自觉地冷哼一声,心里居然有厌恶的感觉,他挣扎半天,他想问秋凉问题,但他内心想说的话却是“你也配和我去。”
秋凉见他半天不响,不知道许义又要拿什么话来堵她,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她见四下无人,豪气地拍拍许义宽大的肩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秋凉不明所以地转身,觉得许义今天好奇怪,平时不怼她几句是根本不会放过她的啊,还没走出几步,秋凉手腕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许义剑眉紧蹙,额头还有细细的汗,秋凉警惕地甩开许义的手,惊慌道“你你你你做什么??这次市集我是一定要去的。”
许义闭了闭眼,他现在还无法完全适应这个身体常年与他人相处的惯性,他双手抱怀,不屑道“谁说不让你去了,就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秋凉气急败坏,“你说谁没见过世面!你许义有的我哪样没有??”
秋凉是许姥爷贴身侍女的女儿,因为一次游船,许姥爷险些坠船,是侍女舍命救了他,小小的秋凉幼时便无父无母,许姥爷看她可怜便接到许府来当自己的亲生孙女养,甚至有时比许义还要亲,许义便一直心有芥蒂。
许义打掉秋凉指着他鼻梁的手指,不甘示弱道“那还不是靠我们许家,你走出许家试试,看谁还护你。”
秋凉今日不想与他多嘴,因为她还要去找阿淮,撂下狠话便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