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轮回转世为市井小民,自小跟着父亲流浪,七岁时父亲病故,被红楼茶馆的老爷子收为义女,名叫秋子。
春去秋来,秋子长成了大姑娘。
晚上时茶楼最热闹了,秋子却无心顾暇。
她托着下巴,对着月儿独自微笑,小二禁不住逗她,
“回去罢!你的郎君是不会来的。”
秋子不搭理他,哼了一声说
“我才不信你,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不来?”
茶楼位置本就较远,有天来了个俊朗儿,穿得像闯江湖的侠客,除了那张脸皮,看着一点也不像个正经人。
当时秋子眼睛都直了,一个没注意,将端着的茶泼到酒鬼身上,酒鬼是这里出了名的恶霸,喝醉了就要到处打人。
在秋子白皙的脸上留上红掌印之前,侠客就拦住了男人跟树桩一样粗的臂膀。
秋子捂着脸看他,侠客蹙眉,三两下就用剑柄把男人制服在地,酒鬼便一边放狠话一边跑走了,恶惩了酒鬼,在座各位都爽的都拍手叫好。
行侠仗义的人却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坐在桌上等菜吃。
秋子红着脸给他端酒送肉,问他叫什么名,是哪儿的人,他都不说话。
走的时候,秋凉在门口喊住他,塞给他一个小玉瓶,指了指他耳后的伤口。
侠客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秋子却开心的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和下人们聊天。此后,侠客时不时都会来茶楼点菜吃,每次都是秋子在说话,而他一言不发。
这天还没等到他,秋子就被人抓去衙门,这谁也不敢惹当官的,就是想拦也不敢拦,老爷子和下人们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秋子被抓走。
秋子骂骂咧咧地扯开蒙着头的黑布,正要好好控诉一番,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东厂公公翘着兰花指,声调怪异地说
“你,是许壹什么人?”
面前被严刑拷打地血痕累累的人看了过来,嘴角还挂着血丝。
秋子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公公则拿着小玉瓶在秋子眼前晃了晃说
“那街上的牛三说了,他亲眼看见你把着瓶子给许壹。许壹谋杀太守未遂,你可是帮凶啊---”
这是牛三便是那天被许壹毒打的酒鬼,这次他是逮住了机会要我们摊上事。
噗通一声,秋子跪在地上,抱着公公膝腿,大声哭喊着
“大人啊,我是他妻,我们家早就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那个太守,他还,他还多收我们税,本来下月我们就要成婚的,眼看成不了,我男人就被怒气冲昏了头,他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啊呜呜呜呜呜呜......”
秋子哭得梨花带雨的,瘦薄的肩一抖一抖地,公公的兰花指抬起她下巴,画面十分诡异。
“这样,你陪我玩一夜,醒来时保证你郎君安然无恙。”
“那你不如杀了我。”
闻声而去,许壹盯着公公,眼里是一股狠劲,仿佛要一口吃了眼前人。
秋子为了避免惹事生非,更加用力地抱住公公的膝腿说,
“公公!我已经有身孕了,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我这就跟您走!”
听到这话,公公还是不肯轻易放人,把裤腿的衣料用力扯了出来,险些摔倒,
“小娘子,你铁定看错了人,他竟然伤了太守,要罚也不能浪费了这身手,就去边关充兵吧。”
说是罚,边关贫瘠的日子却被秋子过出了花来,她天天带着厨娘们种菜,摘野草,变着法儿给将士们改善伙食。有时士兵会哄着秋子喝酒,许壹来挡酒时,就起哄拍掌闹成一片。
到了傍晚的时候,边关的风沙没有白天那么喧嚣,秋子就一个人坐在沙丘上看月儿。
静悄悄的,天上好多星子在亮。
没有看多久,地上的沙石不停跳动起来,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秋子突然身子一轻,被许壹快速拢抱起来跑回了营里,许壹将她放好并叮嘱她不要出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才,许壹是一直站在她身后么?秋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将头探出了营外视察情况,外面火把大片大片地在空中燃烧。
秋子蜷缩在被褥里不敢乱动,她紧闭着眼想消除些恐惧感。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布帘突然被剑划破,呲啦的声音格外刺耳,身上铠甲抖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被子被人掀开时,许壹用力拢住她说
“是我。”
秋子顿时安心了不少,秋子用手拍拍他背,问他
“怎么样了?”
许壹闭着眼摇头说“我带你离开。”
秋子用力点点头,下巴磕到他铠甲上有些疼。
听着整齐的脚步声浩浩荡荡,许壹牵着秋子后面钻了出去,背后也来了许多人,他们被包围了。
许壹顶着伤势不停地冲上去杀人,他想劈开一条路让秋子逃走,此时的许壹满身都是剑划开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流血。
“许壹!!”
原是一人欲劈开两人紧牵着的手,秋子怕那人砍断许壹的手,便松了手,然后马上就被人牵制住了。
许壹也不再逃了,被分别押走的时候,许壹偷偷塞给她一片铠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