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策,好名字。”大白嘴角一弯,内心表示赞同。
“你刚刚说小主人?能具体说说他吗?”李天策问道。
对于不熟悉的大白,他有意探查其过往的经历。
“小主人……他很可爱,只不过生了疟疾,因为看病家里面能卖的全卖了,我自然也难逃厄运,但是我相信,他会想我的,我也一样。”
提起小主人,大白眼神空洞,似是回想起曾经最爱的亲人,它的神情有些落寞。
看到大白这样,李天策知道这位老大哥对于曾经的主人有着情深意切的思念,于是就试探的问道:
“你没想过逃出这里吗?他一定很想见你。”
大白听到“逃”这个字时,神情一滞,随即低下头去,一脸怅然。
“你想想,我们的牙连那么坚硬的骨头都能咬断,这木笼子岂不就是个摆设?”
骨头,李天策自然没有咬过,况且以他现在的发育状况,估计稍微硬一点的馒头都咯牙。
当然,以大白的牙口,咬断一截木板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咬断木板……咬断……对啊!”大白好似如梦初醒长嚎一声,怅然之色顿消,扫视了一圈囚禁自己的木笼,双眼之中神采奕奕,转而看向李天策:
“小老弟,你不去当狗头军师真是屈才了!”
狗头军师?
李天策感觉受到了冒犯,不过看似大白已经有了要逃跑的想法,自己做一回狗头军师也未尝不可。
这顿饭,是大白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美味。
不过对于李天策而言,就有些难以下咽了,但为了能够保持精力充沛,也只得硬着头皮吃了个肚子滚圆。
……
饭后,两狗爬在笼中开始商讨秘密计划。
闲聊中,李天策得知大白已经被卖到陆家两月有余,每日盯着陆家人的一举一动,对他们的家事排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比如每过三日,就会有一大批箱子拉往陆家,里面都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和银票,再过三日,又会有一大批箱子被拉走。
陆家家主每过七日会出现在此,大都是去马厩良久,偶尔会顺便去鸡窝掏几枚生鸡蛋囫囵吞下。
陆家三少爷每日都会在院中晨练,一招一式间充满怪异,做俯卧撑时如狗刨,但哼哈之声却十分有力。
陆家大小姐和一位马脸下人有染,每过五日的深夜都会在猪圈旁的草舍幽会,发出的声音令猪兄鸡弟颇有微词。
陆家二小姐每日喜欢遛狗……
“你看,那不就是吗?”大白冲着一个方向昂昂头,眼神中满是艳羡。
顺着大白昂头的方向,大眼二小姐和两只白色长毛犬相继出现在李天策的视线中。
它们一大一小,长长的毛发柔顺光洁,身上穿着极为华丽的衣衫,衣衫两侧是两个很大的布兜,里面鼓鼓囊囊,应该是一些吃食。
小长毛犬甚至还有意瞄了一眼李天策和大白,昂首阔步间,眼神充满不屑。
各种加持下,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富家子弟的气质,高贵而不失优雅。
收回目光,笼中二狗一时相顾无言。
同样是狗,差距好像还真有点大,大到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
李天策伸爪扒拉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毛发问大白:“你知道这两条长毛怪住在哪里吗?”
“哈士策,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虽然这两位美女姿色不错,但……”大白听后一愣,撇了一眼李天策,揣摩着小老弟的内心世界。
“这……”李天策无语,虽然现在自己也是一条乳臭未干的狗,但对狗有想法……思索片刻,他昂头自信呜道:
“这么跟你说吧,这关乎到咱们在逃出去后不会被其他人炖了吃肉。”
“这么说来……”大白眼睛微微眯起陷入回忆:
“大美人名叫思思,住在后院西狗舍倒数第二个窝内,睡觉喜欢踢被子。小美人名叫佳佳,住在后院东狗舍正数第三个窝内,睡觉……”如数家珍般,当说到思思睡觉踢被子时,大白的眼中闪过异彩。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李天策盯着大白的眼睛问。
“我刚被卖到这里的时候这笼子就放在后院。”
“原来咱现在每天闻着鸡屎味过活都是你的功劳。”李天策瞥了一眼旁边的鸡架,被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一声“操”硬生生给怼了回来。
被一只鸡嘲讽,李天策呲牙咧嘴,但也无奈,随即他就想到一个问题,转头问大白:“距离下个月还有多久?”
“这个我早就忘记了,当得知自己时日不长后,就没在意那些,不过它们应该知道。”大白回眸,顿时与那只大公鸡来了个四目相对。
“今天是灵宝327年7月26日,每过三个月家主就会设宴款待贵宾,你们还有五天时间能逃出去,到时候我让兄弟们每人给你们随一泡鸡屎,以备你们逃亡路上充饥!”大公鸡双目炯炯,一对膀子完全打开,颇有一股侠士风范。
自看到李天策被关进笼中以头撞门,反抗命运时,它就开始有意的关注俩狗的一举一动,对于他们的秘密商议也听了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