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姐姐这边都出了问题,她那边反而一切正常?
“麻烦当然有,倒没有人要我调离岗位。”祝琴也想到了这件事,神情古怪地回答。
自已这个年纪了,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更多才是,为什么最近反倒听不到任何传言了?
“回头我让国强叔帮我打听一下,或许里面有其它古怪也不一定?”夏臻一直不相信巧合和意外,既然更容易处理的妈妈都没出事,反倒姐姐的工作出了意外,难怪自已的猜测错了,并不是汪忠孝在搞鬼?
那他倒在看看,还有什么人看自家不顺眼?
徐震回到家里,顾不得换衣服,急急上楼来到阳台,一屁股坐下来。
父亲下班后洗了澡,最喜欢搬把躺椅坐在这里,吹吹风看看书。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又出了什么事?”徐永亮抬腿踢了儿子一脚。“为什么不洗个澡换件衣服,再来找我?身上这么脏,还一身汗臭味,是想熏死我啊!”
他总觉得自已是文化人,所以任何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
也从小这样教育儿子,希望他将来接自已的班。
没想到这小子跟自已的性格完全相反,不管怎么教训都没用,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一点都没有受自已影响?
他已对儿子失去了信心,只要安安心心当他的司机,别出意外,他就心满意足了。
都说儿子像娘,他妈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比自已还像个男人。
儿子变成这样,真不是后天能改变的。
“供销社欺人太甚,居然要把小寒调去废品回收站——“徐震不顾父亲的白眼,抓住他的衣服叫道。“你快想想办法,否则这个儿媳妇恐怕要丢了。”
废品回收站也供销社的单位,可是两边差距实在太大了。
营业员工作多体面,是个人都想去那里上班。
回收站那里脏兮兮的,大多是一些年纪大的老同志在那边混日子,他可舍不得她去那边吃苦。
“你着急什么?”见儿子说起这件事,他伸手就在儿子的胳膊上用力拍了一下。“以前教你的话,是不是全忘了,连到底是谁要对付小寒都不知道,就咋咋乎乎来找我——”
在大多数人眼里,粮管所其实并不比供销社差多少。
到了他这个位置,自然不缺给他传递消息的朋友。
儿子和夏臻的事,虽然没有公开,但是消息灵通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
所以敢对付她的人其实不多,要么是傻大胆,根本不知道这样做,会得罪自已。
要么跟自已这边本身不对付,既为难了小寒,又让自已丢脸。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人居然跟两者都不搭边,纯粹是受人之托,就直接指使人这样安排了。
“是谁?”徐震激动地问。“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跟我们做对?”
他知道父亲的性格,会这样说,肯定已经掌握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