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早晨的夜无限接近阳光的到来,依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身体的煃然师兄浑身的酸痛大过被其余力量撕扯的痛苦。而应蓦在与弟弟骊博镝的共通感觉里完美的控制了自己,在一团黑中,将其余不明力量转化为己用。
“师弟,帮帮师哥,我实在是不行了。”煃然向应蓦发出的求救得到了无声的回应,应蓦并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师兄也控制这些气团。“师弟……”气团更嚣张了,此时失去意识的煃然是连真实的躯体也没有的。
太阳终于赶到,驱散了他们身上的黑暗。渐渐从一团黑色气体中出现的真实身体全是红肿、淤青的伤痕。是福不是祸,挺过魔族的挑衅,也躲过寒风刺骨的夜。静静享受清早的温暖,恢复体力,愈合伤痕。
.“小镝儿,小镝儿。”泚笔的天刚亮,姱己就去敲骊博镝的房间门。
四肢麻木,骊博镝醒来,身体已经僵化,缓慢的给姱己开门。“你来干嘛?”骊博镝直接,不客气的问姱己。本来得到师父的允许来找骊博镝的美好心情一瞬间消失。“找你能干嘛?”姱己反问骊博镝。骊博镝愣住了,开始仔细思考姱己一大早找自己能干嘛?不停摆动身体减少四肢,尤其是脚底麻木感觉的骊博镝逗得姱己哈哈大笑。“去学习、练功。你以为找你还像以前一样是为了翻墙出去看男神啊?我的男神已经和你亲爱的哥哥应蓦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了。”姱己的心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搞得骊博镝本来就没有清醒的大脑更加迟钝。
“哎呀,走吧!”姱己拉着骊博镝就出了房间,去书院。
每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书院里,天将大亮与不亮之间最为繁忙。经过一晚上奋斗的师兄师姐们要赶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了,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师兄师姐们要赶回书桌前好好奋斗一下了。大多书屋里的昏黄灯光还亮着,也有的书屋里面还灯火通明。
“师姐,二师父不会找你麻烦吧?”骊博镝问姱己。
“不会。大家都知道你现在是孤零零一个人,所以,就委托我来陪你。”姱己一边说,一边进了往后一些的书屋,忘了骊博镝还只能进入前面的书屋里。回头不见人,才想起这事来。不过,骊博镝也没有真的跟着姱己走,而是在姱己往前走的时候就进入了书屋。
姱己没有回去找骊博镝,骊博镝也没有一直跟着,各自开始学习,练功。
师兄煃然醒过来,应蓦起身扶起师兄,准备继续往煊鸣的方向行进。黄沙漫天的大地,他们只能根据太阳的方位来辨别煊鸣的方向。好在煃然外出得多,经验也多,应蓦外出得少,却到过煊鸣,经常看煊鸣。这一夜只是挑衅,下一夜会发生什么,或者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师父们齐聚书院,在徒弟们还登不上的其中一个书屋里。
相比较徒弟们进得去的书屋,师傅们此刻所在高层的书屋内一无所有。师父们围在一起看现在的煊鸣、矣泽,老龟种出来的树苗像是用大针粗线缝在这块黄色麻布大地上的花纹,花草像是为了弥补大针缝制的粗糙而用小针修补的花纹。老龟像个留守老人,独自面对眼前的凄凉,独自面对内心的荒凉。
“看看这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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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龟丞相,风光万世,糊涂一时啊!”大家看着欢喜大师,在他的感叹里面,竟然听出了些怜悯。
即使各位师父都知道如今的局面有老龟丞相的功劳,但也知道老龟只是推快了如今这种局面的形成。最底层书屋里的骊博镝在游览书架上看不见书名的书本,慢慢地走,仔细地看,认真的触摸,就好像他能看见书籍的侧面写着书名、作者、时间、内容一样。
在姱己给自己看过的那本关于祖地沙梵的书后,骊博镝还心有余悸。终于有一本书是自己内心想要抽出的,在缓慢的,犹豫中的动作中,骊博镝努力地为自己在做心理建设。仿佛泥土质感的书本快要被抽出来的时候,骊博镝的身上开始出现上一次接触到书本的灼热感和整个身体快要被撕碎的撕裂感。成功抽出书后,并没有任何感觉,虚惊一场。正当骊博镝为自己高兴的时候,这本泥土质感的书本再次给了他惊讶。不是任何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在书被完全翻开的那一刹那,骊博镝真要看,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的那一刹那,书想尘土一样,像它的泥土质感一样,灰飞烟灭。
骊博镝突然进入另一个世界,那是他出生的世界,那是他长大的世界,那是他没有见过的世界。
双脚站立的地方很软,却很踏实,是他没有见过的草铺满了一地,厚厚一层。往前走一步,走两步,走三步……这里的草地比淑海的草地还要舒服。细长,碧绿的草:宽大,毛茸茸的叶:粗壮,蜿蜒的藤茎。草伸出的很高,叶歪斜着向上,藤躲藏在草和叶的底下。露水在草上,不整齐,却成串:露水在叶上,不整齐,却成片。露水的重量压低草,压低叶,滚落在草上,滚落在叶上,滚落在茎上,滚落在地上。风吹动草,吹动叶,带动茎:露水洒落,洒落在草上,洒落在叶上,洒落在茎上,洒落在地上。
“你是谁?你怎么会进入了书里的世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生灵突然来到骊博镝的身边,围绕着骊博镝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