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师弟。”一个穿着浅粉色素衣的女孩出现在骊博镝面前。单独的辫子顺着后脑勺,在脖子左右摇摆。“今年的开学仪式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你才来,你们家是不是很厉害?”女孩问的这么直接,骊博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很厉害吗?你是谁啊?问这些干嘛?学习还分先来后到?”骊博镝当然不知道自己家是不是很厉害,只知道自己来的时候是老祖宗为此大吵一架。不过,放到骊博镝、应蓦、浡骨、单琪瑶都还没有出生之前,煊鸣、矣泽确实很厉害,是每一个大地上的人们都向往的地方。骊博镝更不会知道,再放到很久以前,他曾经和哥哥应蓦,和沙梵老祖们生活的娈浦殿更是每一个人都向往的地方,就算是现在,也有不少人还在向往着极北之地沙梵。
“我是淑海的少君主姱己。我是想要提醒你在泚笔书院学习每一个季度小考一回,半年一个大考,一年一个总结。现在距离今年的第一季小考不到一个月,你要好好想一想办法。”不得不说,姱己的提醒是及时的。泚笔书院的每一次考核都直接决定着之后的选择,选择换师父,选择换一个地方学习,选择离开的时间,选择自己的生活、责任。
沙梵老祖在送骊博镝和应蓦离开的时候,争论的是两个小孩要不要离开娈浦殿,争论的也是要不要自己教育,要不要真的放到泚笔。留在娈浦殿,骊博镝和应蓦还是未来的少君主,还是担当煊鸣、矣泽,甚至沙梵责任的继承人。离开娈浦殿,到了泚笔,学有所成的他们按照泚笔的规矩,可以继续自己原本的身份、责任,也可以追求新的生活。假设两人选择新的身份,煊鸣、矣泽,沙梵就真的成了魔族的老窝。
“哦,还忘记告诉你了,泚笔一年,外界一百年,时间紧凑,不要浪费了。”姱己蹦蹦跳跳离开了,骊博镝才想起来,老祖宗给的推介信还没有给院长看。急急忙忙来到哥哥应蓦的床边,从旋金戒里找到推介书,给院长送过去。
来了一段时间,把要紧事全都抛到了后脑勺,骊博镝到处找人询问院长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告诉他。
“喂喂喂,老人家,请问您知道院长在哪里吗?”骊博镝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与院长相关的信息,直接跑到院子里问起自己的师父来。想着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总不能老人家这里连一点小消息也没有吧!
“老人家老人家,叫师父。”师父撇着嘴巴,逗笑了旁边的孩子们。
“哦!”骊博镝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老人家就是自己的师父,难怪从头到尾没有谁管过自己,就这老人家管自己吃吃饭,让人带自己熟悉环境。“请问师父,知道院长在哪里吗?”骊博镝这一问,师父更是皱紧了眉头。“叫师父,叫师父,请问什么师父,谁是师父,谁是师父?”拿着剪刀追着骊博镝满院子跑,花白的头发、眉毛、胡须都彰显着年轻与活力,丝毫没有老人的沧桑和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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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师父。师父,请问您知不知道院长在哪里?”回头看师父终于停下来,没有拿着手里的剪刀一开一合,骊博镝也才停下。“你找院长干嘛?”师父问。“我找院长给推介信,到的时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推介信?”师父看着骊博镝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封带有木纹金边的信封。师父迟疑,接过信。
木纹金边信封,沙梵祖地的两个老祖宗并不是真的给了两封推介信,而是两封关于沙梵未来的信。应蓦、骊博镝到泚笔学习是早晚的事情,不用老祖安排,泚笔的师父们自然知道。
“既然信给了师父,那就由师父转交给院长吧,反正我也找不到他。”骊博镝说完就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生怕师父不愿意给自己转交信,又要到处麻烦。
师父拿着信,嘱咐身边的徒弟到街上找回各位师父,自己在议事大殿等着。
打开木纹金边信封,简单的嘱托了骊博镝、应蓦的学习以他们自己的意愿为主以外,叮嘱了单琪瑶、浡骨的往生时间即将到来,叮嘱了煊鸣、矣泽及其周边的一切加强防范,等待二人往生后做打算。
其他的师父陆续到达议事大殿,纷纷询问信里的内容。大家都以为这一次,沙梵老祖会告知下一任老祖的信息。“老祖说了,应蓦和骊博镝往后就按他们自己的意愿来过,谁也不能强迫。”大师父刚说完,其他的师父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句,不理解煊鸣、矣泽的情况糟糕透顶了,剩下能挽救的人也只有应蓦和骊博镝。应蓦昏了很久也不见醒来,骊博镝还是一个观察下来很不靠谱的小孩。
不相信,就自己看信的内容,师父们都不信,纷纷传阅。“等单琪瑶和浡骨那两个兔崽子往生回来,横七八杂的弄完都不知道是那一块大地成了什么样了!”“还能成什么样,就是那样呗!”“就是,难不成荒漠还能再变成生灵了,那两个小兔崽子不回来,谁有办法?”“还想着这应蓦、骊博镝能有一番作为,看来也是枉费。”议论声此起披伏,大师父也搞不清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对的。
回到房间的骊博镝津津有味的看着姐姐单琪瑶之前留下的东西,每一张凳子上都有樱花的刻纹,每一张桌子上都是一幅盛大的花节